“战船生来就是要兵戈的,调用不敷为奇,说来陈某还没见过,我的船甚么样,威风吗?”
提起安国亨,杨应龙语气不善,但也心有戚戚,道:“家父与安国亨叔祖安万铨相攻十余年,乃至其安氏之心仅盯水西一片地,安国亨更是只想做个宣慰使再无他念,就算是我杨氏,都不肯借此机会攻打安氏。”
“这是天然,我那义兄是海战的里手。”
除了火器与一架马车里连土带红薯苗的大盆栽,剩下的都是李旦本人、以及林阿凤拜托他给陈沐献上的东西二洋珍宝奇物。
说着杨应龙抱拳道:“还请将军不要见怪旁人,船造好后,正逢倭寇攻击雷州,调用了将军的大船,小弟也随军去了雷州,大获全胜。”
“铁定是好啊,就是川贵一带的抚臣,看着就烦得很。”杨应龙年纪不大,肃容眉宇间厉色却分毫很多,缓缓点头道:“四川兵马疲弱、官吏贪渎,兵事稼穑都要依托我们宣慰司,年年要粮支应、凡是平叛便要调我们的人去捉刀送命。”
这一年,人们都有了窜改,李旦是更剽悍了,杨应龙此次到宣府来也让陈沐感觉他懂事很多。明显,杨应龙本身也很聪明,晓得在京师不能张扬,因为这的人看到的不是他的张扬,而是播州杨氏的放肆。
陈沐说着,就已经转头望向李旦了,海战的事,杨应龙最多算个票友,他能晓得甚么,还是问义子靠谱。
“自在安闲的日子,畴昔咯!”
陈沐莞尔笑笑,道:“也没那么哀思,四大土司合纵连横,杨氏七百年繁华,莫非还感觉有甚么不好?”
他们在路上都是分开几队走的,就连杨应龙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都怕树大招风惹费事。
故而单是杨应龙这么一说,陈沐便信了八分,问道:“那杨氏现在?”
“不消耗事将军,家父有令,京师不比南边,不能有那架式。”
杨应龙带着几分自嘲,带几分艳意道:“真恋慕将军啊,南平倭寇北御鞑靼,在哪都有成建功业的才气,小弟就只能圈在播州,跟田氏联婚,跟安氏宋氏斗到底!”
“播州,在兵戈?”
李旦赶紧挑陈沐想听的说,道:“船长十五丈七尺,算艏艉四层,两层船面,摆布各设炮位。基层十八门十斤炮、上层十四门五斤炮,船首船尾,令各陈一门二十斤、两门十斤炮,另备佛朗机二十四门,于艏楼艉楼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