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如也的饭桌,许子秀沉默的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白米饭。
“小当家,我们现在该去哪?”
许子秀一拍脑门,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满脸等候的王九,叹了口气。
只能说是一言难尽了。
许子秀见状,赶紧满脸赔笑的靠近了些,对着面前的官兵道。
实在徐二狗不是一个瘸子,但是小当家说装瘸子能更好的混进石谷城,以是徐二狗就扮作了瘸子。
看着一脸浑厚诚恳的赵二狗,许子秀点了点头。
男人叫徐二构,寨子里的弟兄都喊他徐二狗。
看着桌上没甚么油水的三个素菜,许子秀愣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好嘞,两位客长里边走着!”
自古盐铁皆是由官府掌管,眼下只是大旱罢了,贫乏的不过是粮食,怎的盐也会断了?
毫不夸大的说,在王九的眼中,这位小当家绝对是寨子里最聪明的人了。
“二构,待会你不要说话,统统都交给我就行。”
“他是干甚么的?”
许子秀无从下口,但是赵二狗倒是端起桌上盛着米饭的陶碗就开端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以是听到小当家要选人进石谷城,王哥第一个拍桌子,他赵二狗也是第二个拍桌子的。
“军爷,这是小的雇佣的伴计,这不扁担坏了,我又拿不动那么多的货色,就雇了他帮手搬货。”
现现在天气已深了,还是该先找处所住下再说其他。
就说这入城二字。
他晓得,就算是农家爷显灵只怕也救不活这块地了,因为这地的根已经死了。
“客长,眼下能吃饱饭都算是不错了,城里都好久未见官盐兜售了。”
“客长您慢走啊!”
“哎哟,客长您固然放心就是,我们堆栈最好的马料都用上了,包管把您的马儿给服侍得膘膘的!”
店小二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拿过肩头的抹布擦了擦手,对着两人笑着问道。
“军爷,我是打青州来的走货郎,这不方才搞了一批新奇的山货筹算进城看看销路。”
堆栈两层,门槛已经被踩出了包浆,堆栈一旁的马厩里,店小二正在给一匹高大的黑马给喂着马料。
说着,许子秀从怀里摸出了一钱银子,似是偶然般的塞进了那官兵的手中。
要说大当家死了谁最难过,那铁定是小当家和王哥了,但是要说谁第二难过的,那就是他徐二狗了。
听到这话,许子秀眉头一皱。
俄然。
毕竟再如何说,那狗官能够在这石谷城内作威作福这么久,莫非手底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
就在许子秀暗自思忖的时候。
那官兵见状也是顺手从竹篓里拿了点山货,眼神稍稍打量一二就挥手让两人进了城。
许子秀捏着鼻子不肯开口,快步带着赵二狗朝着火线不远处的一个老旧堆栈走去。
王九看着面前一副墨客打扮,面庞漂亮的许子秀,想了想还是坐回了位子上。
见许子秀在打量本身,那男人也是随便的瞥了一眼许子秀和猖獗扒饭的赵二狗,眼神也没过量作逗留。
呸,还不如那淡出鸟的炒菜呢!
他那便宜老爹之以是能够带入混入城内,那是因为他老爹面庞浅显,带的人也都是寨子里长得最不像山贼的山贼了。
那男人面庞刚毅,双目腐败,虽说穿着朴实,但是却给人一种需求俯视的自备之感。
一旁擦桌子的小二闻言,头也不回的擦着卓子道。
因为这位小当家自幼便跟从山下村庄里的一名外来先生读书识字,若不是因为那先抱病逝了,想必小当家再学个几年都能去考取个功名了。
但是他没有任何的体例,只能更用力的挥动着锄头。
当老爹饿死前把锄头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看着那几分瘠薄的薄地,心底尽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