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红着脸，浅笑道：“嗯……这个是姑爷交代奴婢送给蜜斯补身子的药酒。”
离最西边的那间屋子越来越近，齐霄他们也并没有赶上甚么虫蛇野兽。天已经黑了，林子里除了不时飞来几只蝙蝠，就是时断时续的蛙叫和蝉鸣。齐霄沉声道：“你们觉不感觉这里很古怪？”全面道：“我不感觉古怪。”小霞也跟着道：“这里很温馨，没甚么古怪。”
“用壮阳酒泡澡？”齐霄苦笑道，“这个女人真是不成思议。”
“齐镖头，你想错了，”全面浅笑道，“这壮阳的药酒当然不是给少夫人喝的，而是给少夫人泡澡用的。”
全面和小霞的眼神已经变得板滞，他们放下了手臂，嘴里喃喃自语，像是被鬼缠了身。齐霄运功调息，死力节制本身的心神，顺从着恶魔普通可骇的情毒。但他越是顺从，情毒的伤害就越大。
齐霄端起药酒罐子，瞥见上面糊了一层红纸片，写着“满天红”三个大字。
“不对，是上一句。”
“上一句？”齐霄想了想，鼓掌道，“我说，这药酒是倡寮里卖给男人们喝的壮阳酒。”
“嗯。”齐霄刚说完，俄然嗅到了一股奇特的气味。那是一种说不出感受的气味，像极了女人沐浴时披收回来的芳香，又像是死了好久的尸身腐臭时收回的恶臭，但不管是哪一种气味，都让人没法把持得住。
“你家蜜斯既然要补身子，又不喝药酒，那姑爷给她送药酒，又是何意？”
“满天红？甚么东西？”齐霄说着话，拍开泥封，闻了闻，道：“这不是倡寮里专门卖给男人们喝的壮阳酒吗？小霞，你肯定姑爷要你带畴昔给她补身子的是这类药酒？”
“药酒？”齐霄怔了怔，道，“你家蜜斯是得了甚么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