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说道:“大人,从您平时的辞吐就能看出来,您肚子里的墨水不比那些举人秀才们少啊,您要不也去插手这个会试,到时候拿个状元,把那群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举人的嘴都给堵住!”
正在这时,只闻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大人,您要出去转,带上我好不好?”
刘三说道:“本来这四月下旬要考会试,但是朝廷因为战事,便向后推迟了一阵,现在还没有考呢,这招考的举人们便都留在都城,朝廷给这群人拨了银子,他们吃喝不愁好好待着也就罢了,您说他们那里来的闲心,竟然联名向吏部上书,说您未经科考,只能领兵兵戈,不成在朝为官,担负要职,您说好笑不成笑?”
林远不忍心回绝她,笑着承诺了,莞儿恐怕走得迟了林远就忏悔了,挽起他的胳膊就来到内里,莞儿一到街上,欢畅得仿佛一只分开笼子的小鸟,林远问道:“不就是出来转转吗?至于那么欢畅吗?”
刘三从门房叫过一个小厮来,小厮领着陈飞和高玉走了,林远对刘三说道:“老刘,你如果睡不着,就和我聊聊。”
莞儿抿着嘴一笑,脸颊上一片绯红,小声地说:“我不奉告你。”
刘三说甚么都不敢坐下,林远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按在椅子上,问道:“比来贩子上有甚么关于我的传闻吗?”
林远看着她的模样,心想:“是因为和我出来才欢畅的吗?”正在这时,莞儿俄然叫道:“这有家绸缎庄,我们买些最好的布料,给你做衣服。”
林远问道:“那此次会试的主考官是何人?”
小伴计笑道:“有是有,不过没有人买,都压了箱底了。”
刘三受宠若惊,赶紧推让,林远连拉带拽把他弄进门房,只见桌上还亮着油灯,桌子上摆着一碟子油炸花生米,一坛子酒。
当代社会尊卑有别,哪有仆人和仆人坐在一张桌上谈天的,这刘三被林远拉到桌边坐下,已经是感觉是天大的光荣的,此时见到林远问他事情,便想着把晓得的事情都说出来。
两人聊着聊着,不觉天光放亮,正在这时,只听得门外锣鼓声响,马蹄阵阵,刘三忙去开门,只见门外的通衢上来了一队人马,走到近处,倒是宫中的传事寺人,刘三赶紧驱逐,刚要往屋里请,那传事寺人笑道:“刘管家不必多礼,咱家另有公事在身,传了圣上的口谕就得走,奉告林大人,本日中午,皇极殿摆宴,圣上为林大人拂尘。”
刘三面色一变,拱拱手说道:“那小的就获咎了,零散的话小的就不说了,只是这比来有一件事,大师伙说得可挺热烈。”
正在这时,只见门口走进一小我来,身穿大红闪缎的长衫,手拿象牙扇骨的折扇,冲着掌柜的笑道:“苏大哥,我是来烧你这绸缎庄的!”
陈飞晓得高玉的本领不错,平常男人三五个都近不了身,但是这深更半夜,她如果乱跑,也很轻易出伤害,因而他一把拉住了她,问道:“你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