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从箱子里取出一张圆盘形的唱片,把它放在磁头上面,然后翻开了留声机,一阵“呲呲拉拉”的声音过后,内里竟然传出了龙五和一个男人的对话,这些对话,便是当日林远用来威胁龙五的,现在林远却把它拿出来,当作了证据。
孙毓汶求救似的看着林远,林远此时站起家来,说道:“这个龙五就是要谋反!至于为何运送的枪支是废枪,怕是要问龙五了。”
大堂之上,两侧的衙役齐声敲打手中的水火棍,这水火棍一半玄色,一半红色,黑喻水,红喻红,取水火无情之意,寄意法不容情,“叮当”声响当中,衙役齐声高喊:“威……武……”
孙毓汶怒道:“一派胡言,谁能运两千支步枪嫁祸与你,既然你说是嫁祸于你,定是给你运鸦片的人干的,那你的鸦片是何人运来?”
荣禄答道:“回圣上,鄙人觉得,此案疑点甚多,应交刑部再行查证,不宜草率用刑,鄙人只说一点,这个龙五所运的枪,都是废枪,这些枪如何能造反呢?”
孙毓汶一拍惊堂木,“啪”地一声脆响,大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一个衙役朝着门外大喊:“带人犯!”
两个衙役谨慎翼翼地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上大堂,世人不解其意,纷繁凝神谛视着,两个衙役把箱子翻开,内里鲜明是龙五送给林远的留声机。
光绪帝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必然把这小我给朕查出来!”
龙五火冒三丈,双目赤红地瞪着林远,气得声音都颤栗了:“你,你这个……”
林远笑道:“既然圣上晓得这件东西,那是再好不过了,并且圣上还为世人解释了这件东西的感化,鄙人就不再赘述了。”
龙五叩首在地,惭然道:“草民知罪!”
龙五焦心肠说道:“这内里的话是我说的,但是底子就不是在阿谁景象下说的,底子就没有和我说话的人,我的那些话,都是对一个女子说的。”
光绪帝欣喜道:“朕克日看西洋器物,晓得这个东西,它是留声机,是美利坚的一个唤作艾默生的人发明的,这个东西能记录人声,最是奇异。”
龙五这句“草民知罪”一出,林弘远吃一惊,心想:“这个龙五如何这么快就认罪了?”
光绪帝此时在前面说话了:“龙五,你可知这鸦片祸国殃民?如何还敢偷运?”
光绪帝问道:“此话当真?”
林远笑道:“当然有证据。”说完,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把东西抬上来。”
孙毓汶说道:“龙五,你可知罪?”
固然说是亲审,但是光绪帝不成能像个县太爷那样亲身问案情,以是问案的主审官还是孙毓汶,大堂之上,孙毓汶坐北朝南,前人以北为尊,以是首要的人物都要坐在北面,在孙毓汶身后,搭起了一个高台,高台之上摆上光绪帝的龙书案和龙椅,光绪帝就坐在上面,林远和一众大臣坐在两边。
荣禄答道:“刑部案证司的人已经细细查验过了,那两千条枪,或是贫乏枪栓,或是身管有破坏,都是不能用的,如此一来如何谋反?另有,为何只要枪支没有枪弹?诸如此类的疑点甚多。”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门外枷锁声响,两个衙役把龙五带进堂来,林远看龙五手腕上涓滴没有磨破的迹象,晓得这个龙五在大牢里也没受甚么苦头,这个手铐,怕是被押上大堂的时候才方才戴上去的。
龙五听完这段灌音,胆都要吓破了,本来,林远起先并不晓得留声机这个期间已经有了,以是他想到的用灌音威胁龙五的体例是:把一个大臣请到某一处饭店,在边上的屋子放出这段颠末分解的灌音,阿谁大臣天然会觉得龙五想要谋反,林远当日威胁龙五的时候也是如许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