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了?我敢说就敢做。”惠娘偏过甚不再瞧他们,“好走不送。”
屋里一时只剩了葛家母子以及周易和周依依。
“不准你欺负葛婶婶!”
小虎点头。
朱家大嫂身后的小人又往里躲了躲。
“大妹!”朱大郎喝道,“你如何和娘说话的!”
“你不信赖还能如何着?”朱大娘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葛松就算是水性再好那也有不测的时候啊。不测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惠娘啊,你就别总想不开了。葛松他已经死了,你现在最首要的事是想想今后该如何过。你还年青,听娘的话,早点再找小我嫁了吧。我看刘勇就很不错,他为了你的事都跑家里好几趟了啊,说是内心放不下你呐。”
“婶婶!”周依依惊喊道,赶快上前搀扶她,何如身子骨强大没力量,老半天没把惠娘给拉起来。
小虎在一旁哭得更大声了。
“我打死你!”朱大郎挥着拳头就要过来。
“小姑你瞧你这话说得,可真刺耳了。”朱家大嫂撇撇嘴,“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啊。”
“小虎不哭,跟娘说,如何弄得?”慧娘摸摸他的脸,吸吸鼻子对他笑了笑。
“你们不走是要我用扫帚赶你们走吗?”
“大郎!”
朱家大嫂和周依依同时出声。
朱家大嫂从速牵着孩子二娃跟了出去。
朱家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了出来。
“你如何也哭了?”周易偏头问她。
那边朱家大嫂则拉过朱家大郎悄声道:“你看看你,我们现在是来劝人的,你再有火也得给我憋着。小姑那脾气倔得很,你一下把她惹犯毛了她死都不松口可如何办?”
“你!”朱大娘指着惠娘气道,“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说叫你嫁你就得嫁!”
惠娘撇开眼不看他们,心底绝望之极,反倒摸摸周依依的头顶,心中微暖。
“疼~”小虎点头,嘴巴又委曲地瘪在了一起,眼泪顷刻又要掉下来。
母子二人哭着抱在一起。
“还疼吗?”惠娘问他。
“我晓得!”周依依应道,“我晓得药酒和绷带在哪。”
“小虎,”惠娘摸摸他的脸,又帮他擦擦泪,终究忍不住地哭了起来,“我不幸的小虎,娘没用,没庇护好你……”
周依依跑到惠娘身前站着,昂着头举着瘦瘦的小拳头气汹汹地瞪着朱家大郎。
“娘不哭,小虎不疼,娘不哭……”
周易这时走出去,伸手将惠娘搀扶起来让她坐在凳子上,又对着周依依道:“去找找那里有药酒和绷带。”
小虎闻声她哭,也跟着哭了。
“听娘的意义还是小虎不对了?”惠娘气极反笑,“那好,都是我们不对,你们快走,别待在葛家受气了,葛家也不欢迎你们。”
葛松是个庄稼汉,常常有些刮伤擦伤扭伤甚么的,以是惠娘给他常备了些药酒膏药绷带甚么的搁家里放着以备不时之需。周依依刚巧见到过,以是一听周易问起,立时就明白了,赶快去取了来,和周易两个帮着忙把小虎的手给抱扎好了。
这期间,朱家世人就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几人忙来忙去却没出声。
惠娘压根不看她。
惠娘被她逗笑,柔声道:“好。”
“哇哇哇呜呜呜!”小虎大声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那行,那我先归去,免得……”
“娘莫非忘了我现在是葛家妇了吗?”惠娘苦楚地笑了笑,“我已是葛家人了。出嫁从夫,生是葛家人,死是葛家鬼。早已谈不上甚么父母之命了。”
“如何死的?不是淹死的吗?尸身还是从水库里捞起来的你忘了?”朱家二嫂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