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飞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理了理衣领，嘲笑：“给脸不要脸。”
“不消跟我夸大傅令元。”谭飞突然上前一步，把阮舒抵在墙上，身材几近全压贴上去，“不就是勾搭上傅三，你拽甚么拽？”
最居中的主位。
一刹时，阮舒的后背浮起森然的寒意。
“大伯父这么大反应，可失态了。”阮舒微弯唇角，“能出去这里，当然是有聘请函。”
说着，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往她的唇上凑。未及碰上，他感受身下一股力量袭来，直逼胯间，赶紧躲开。
仿佛讽刺。
会场里，多数是海城有头有脸的名媛阔太和高干后辈一流，阮舒与前者夙来少有交集底子说不上话，后者里头倒是有好几个她曾经有过“友情”的少爷。出于明天的目标考虑，她没有上前打号召，转去别的一拨人――海城商界的几位老总那边。
阮舒天然来了兴趣，凝睛细心看向火线。
傅令元在陆少骢中间坐下，阮舒则在傅令元中间坐下。
“大伯父感觉呢？”阮舒故作奥秘地眨眨眼，而后掠过他，以林氏总裁的身份同几位总打号召。
“你这是甚么题目？”傅令元挑挑眉梢，“我选的，当然是我的口味。”
在男女职能合作泾渭清楚的会场里，她就像一个异类。名媛阔太们向她投来的目光几近是不屑与轻视。
他今晚穿的是笔挺正式的三件套烟灰色西装，包裹着他欣长矗立的身躯，红色挺括的领带，沉稳当中彰显出一股闲适，并不像其他男人过于古板。
少顷，阮舒向傅令元打了声号召，分开坐位去洗手间。
傅令元脸上尚挂着笑意，眸底倒是稍纵即逝一抹寒意：“刘蜜斯，请重视你的说话。刘家开了那么多所黉舍，自家女儿的教养不过尔尔，肯定不会误人后辈吗？”
始料未及之下，谭飞猛地踉跄，一瞬狼狈，待反应过来，阮舒已挣开他，站得远远的，眯起的凤目里一片冷然：“谭少，留着你的喜好给其他女人吧。”
阮舒摸了摸本身的脸：“如何了，三哥？”
“没事？”傅令元垂眸问她。
“傅三？”劈面的女人既猜疑又惊奇，视野扫过傅令元搭在阮舒腰肢上的手臂，哧声讽刺，“我觉得只是谎言，本来你还真和这个女人搞在一起了。”
陆少骢和他的那位混血女伴已经在了，冲她打号召，“阮蜜斯。”
她向来更喜好男人普通笔挺的西裤，没有褶皱，简练锋利，就算是平时列席商务晚宴，也都是挑选裤装，鲜少穿裙子。而傅令元这回送的号衣，是件西式改进的旗袍。
回到坐位上，刚坐下，便见傅令元眉峰清凛地盯着她看。
傅令元的手伸过来，拇指抚抚她的下巴，隔两秒，似笑非笑地点头：“没甚么。”
说话间，她瞥一眼地上的碎片。办事员正在清理。
傅令元和陆少骢都没如何叫价，倒是一起台上的拍卖品品头论足了一通。
“感谢三哥提点。”阮舒旋开一抹笑容。
“谭少。”阮舒微微一笑，并不筹算与他多言，侧身要出去。
“……”
阮舒倒是想起来问：“这是逢迎谁的口味选的衣服？”
屏幕闪出图片，正见画面上，一个女人被蒙住眼睛，手脚皆捆绑于床上。
“如何了？”熟谙的嗓音贴在她的后脑传来。
阮舒微微点头：“随便。”
她不动声色地扫视几眼，却并未看到近似陆振华的踪迹。
旗袍最大限度的保存了老上海旗袍的修身表面，天鹅绒面料，刺绣图案，小立领。冲破性的设想在于胸前一大块挖空。以她的罩杯，倒是撑得方才好。正应验了栗青所转述的，非常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