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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微微发亮了。
王珩面不改色：“时武垣县代县令是步六孤里，纯血胡人，也是拓跋朗麾下将军中独一念过书的。剩下的几个征镇将军都是混血，空有蛮力，只怕策画上略输一筹。别的听闻他麾下有个汉人女将，却没能见着。”
王珩感觉这身铠甲比起越国的青萝纱衣亦或是昨日那件常服，更加配她。
谢灿一身战袍，面庞庄严。全城戒严，她身为安南将军，是拓跋朗留在武垣的支柱之一，她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