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灿抬眼看她:“我如何了?”
公然苻铮坦白了任何人她的身份,他另有脸说他是在救她么?
谢灿看动手里那把金灿灿的剪子,手心中又泛上来一层盗汗。
“没了,不过王爷灭了越国,大抵皇上很快会将会稽郡赐给王爷做封地,到时留在历城的王妃、侧妃都会过来。”言下之意是叫谢灿趁着没人和她抢的时候,从速抓住王爷的心。
“那你去同王爷说,让王女人持续服侍着。王爷这尊大佛我服侍不起!”
谢灿的目光幽幽飘到了放在小几上的绣框里,俄然转移话题问道:“那是你的?”
谢灿没有转头,却说:“是么?”
侍女极其机灵,听出了谢灿的言不由衷,无法笑笑:“女人……你……”
“王爷哪般对我?”谢灿挑了挑眉。
“你方才说丹徒的王氏?”谢灿俄然转过甚来。
那侍女点点头道:“那王氏现在该当在宫中,女人要见见么?”
“女人,王爷在你昏倒的这两日真的是日日衣不解带亲身顾问……”侍女还想给苻铮加点分,谨慎劝道,“女民气中就算对王爷有气,看在王爷这般对您,您也该消气了吧?”
侍女面上一红,这主子如何说话那么口无遮拦,侍寝甚么的都能随便说出口。她点点头说:“大抵是的……不过这两日都是王女人服侍着王爷。”
侍女有些心急了,这女人如何这么不懂事呢?哪个年青女人瞥见王爷这般萧洒职位又高的男人不是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的,何况王爷在她面前还如此自降身材地照顾,恰好她竟然毫不承情,还把王爷一个劲往外推。
终究看到谢灿脸上放晴,侍女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忙应了一声,急仓促跑出屋外。
那侍女见她对此感兴趣,赶紧掰着指头数了起来:“王妃是本来的东越至公主谢氏,徐侧妃和江侧妃都是齐国人,另有一个魏国郡主拓跋侧妃。侍姬另有十数,对了,另有一个王氏,是王爷在丹徒的时候,降将的女儿,王爷一向带着身边,不过也没有对女人那般宠嬖。”
谢灿看她一脸惊骇的模样,俄然笑起来:“我有些无聊,你把那绣框借我玩玩。”
那么多侧妃侍姬,看来长姐在西齐的日子并不舒爽。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