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方才问我为甚么穿的那么昌大,我现在奉告王爷:因为我乃是越国长公主!”
侍女忙不迭站起来梳她的头发。
她选了一个最艳的色彩。
谢灿的脖颈颀长,头发被一丝不苟地绾起来,便将那白净的脖颈露了出来,她侧对着苻铮,微微低着头,苻铮几近能够瞥见她有些微微外凸的颈椎,在水红色领口的烘托下格外诱人。他的喉结动了动,迈进屋子,关上了门:“灿儿,为何穿的如此昌大?”
谢灿也感觉有些难堪她了,便说:“算了,你过来,给我梳高髻。”
苻铮那双虎魄色的眸子微微移了开去,说:“我的情意,灿儿你还不明白么?”
他肖想了五年的人本日终究落入他的手中!
苻铮一愣,转眼说道:“好啊。灿儿请讲。”
他一把推开了谢灿,谢灿趔趄了几步,却咬着牙一向紧紧捉着他的衣衿,死死不肯放手。右手上,一把金灿灿的剪刀刺穿了苻铮的腹部,鲜血汩汩涌出,沾了谢灿满手。落在她水红色的繁复衣裙之上,开出一朵光辉的花。
侍女皱了皱眉,侍寝的时候穿那么正式繁复的衣服仿佛有些不当,但是她还是不敢去触这个主子的霉头,便只能由着她。
她闻声了昭阳宫门翻开的声音,侍女排闼出去,瞥见她一身昌大打扮,愣了一下,又从速低着头退下了。
侍女吓得面无赤色,抖动手上前将那头发重新挽成了越国款式。
她气得将嫁妆摔在了地上,嫁妆里各色步摇镯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砸在青砖上,有的就直接摔成了三截。
“我可担负不起这亡国祸水的罪名!”谢灿冷冷道,“王爷为何不直接说,贵国国君看上了富庶江南之地?”
“女人?不去沐浴么?”
谢灿抬开端来,盯住苻铮眼睛:“王爷为何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