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伪军军官身后的阿谁伪军兵士跑进屋子里,拿出了一个木盆子,大把大把地从鸣鹤的筐里往木盆里抓着柴炭,抓了这筐,又去抓那筐。唐四瞪着眼睛边看边骂:“狗日的汉奸狗腿子,你们也晓得冷啊,再抓,就没了。”
“且慢!”一个鬼子尉官从城里走过来了,用标准的日语喊道。
机灵的唐四从速取出洋火,跑到那伪军军官面前,划燃了一个洋火,说:“老总老总,来来来,抽烟。”一边给伪军军官点烟,一边往那狗汉奸的衣兜里塞了几个现大洋。那伪军军官摸了摸口袋,一边往回走,一边美滋滋地抽着卷烟。
“都沉住气,全拿走了又如何样,只要人没事就成。”月松说。
月松假装仍然很活力的模样,又抬腿朝狗汉奸肩膀上踹了一脚,用日语说:“滚!别让我再瞥见你!”
慕容河有些不经意地说:“抓,抓,看来那些汉奸另有点娘心,没有脸担子全拿走。”
唐四一边谢着那伪军军官,一边拉着常超去拖板车,正筹办拖着板车进城,那狗汉奸俄然摸摸头,感觉有甚么不对似的,蓦地回身转头,说:“慢着,停下!”说着又走到棺材面前,伸手去敲棺材的底部,感觉声音有点不对,又东瞧瞧,西敲敲。
那伪军军官接着卷烟,叼在嘴角,渐渐走近棺材,围着棺材转了转,说;“翻开!”
公然,抓了一大木盆柴炭后,伪军放邓鸣鹤进城了,鸣鹤对着伪军和鬼子鞠了鞠躬,挑着担子出来了。
月松见环境不对,从速三步做两步走,刚走到那伪军军官身边,狗汉奸昂首一看,是个日本lang人,随即对着月松点头哈腰的,并伸手要月松出示证件。
那鬼子尉官又给月松鞠了一躬,然后伸脱手,客气地说:“请出示您的证件,例行公事,请多多谅解!”
“没题目。”兄弟们齐声答道。
那鬼子尉官用中国话对那伪军军官喊了一句:“还不快滚!”那狗汉奸捂着肚子,仓猝爬起来,歪歪扭扭地跑进中间那屋子里去了。
那鬼子尉官跑到月松面前,看了一眼月松高举的弯刀,晓得此人是日本皇室的人,当即对着月松深深鞠了一躬,用日语说:“请息怒,支那人是不成信,但现在他在为打日本皇军办事,请部下包涵。”
常超从速和唐四一起挪开了厚厚棺材盖子。那伪军军官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就一口空棺材,没看出个甚么花样来,却又伸手去敲棺材板。这下常超和唐四俄然感觉有些严峻了,要晓得,两把偷袭步枪、两把38大盖和四支100式冲锋枪,另有上十个香瓜手雷和七把盒子炮可都藏在棺材底下的夹层中呢,万一那狗汉奸敲出了棺材底部的声音不对,可就坏了大事了。城门口出了七八个伪军,另有四五个鬼子,两挺歪把子,这如果万一被发明了,怕是要吃大亏啊。
那鬼子尉官又看了一眼棺材,见只要一口空空的棺材,就一摆手放常超和唐四出来了。月松转头见常超他们进城了,就一向往房县黄酒馆走去。
“那好,邓鸣鹤,你先走,我们在这个土坡劣等着,一有环境,当即策应。”月松说完带着几个兄弟躲在土坡下察看着,邓鸣鹤挑着一担柴炭往城门口走去。
次日凌晨,罗月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和缓的被窝里抬开端,透过窗纸射进屋子里的光白得刺目。月松眯着眼睛,极不甘心肠从被窝里爬起来,穿好早已经筹办好的日本lang人的衣服,在腰里插好了那把从介川手中夺来的有日本皇室标记的东洋刀,又插上了本身的端剑短剑,并将六把飞刀掖在了内衣腰带里,草草地洗了把脸,排闼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