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锈钢筷子一点点进入,缠在筷头上的药棉不竭与肌体停止摩擦,在对伤口停止洗濯的同时,也在用碘酒停止消毒,而在枪眼的另一侧,却不竭有黑褐色的污血排泄,顺着冷铁锋的小腿外侧缓缓的流滴下来。
徐锐团着双臂,歪着头好整以遐的看着冷铁锋给枪眼消毒。
不幸的青木少尉,还没闹明白详细是如何回事,就让机枪打成了筛子。
徐锐便在冷铁锋身边蹲下,邪笑着问道:“我来?”
冷铁锋道:“那行,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也就不再多说甚么了。”
一边说,冷铁锋一边从中间一个胳膊系着红十字的鬼子的医务兵身上拿过药箱,又从药箱里翻出了碘救、绷带、药棉,另有止血用的磺胺粉,并将这些抢救用品一一摆放在了伸手可及的脚边,最后还捡了根拇指粗细的树枝。
“没事,就是让小鬼子的枪弹钻了个眼。”冷铁锋细心的察看了腿上伤口,长长的松了口气,又道,“没伤着筋脉,更没有伤着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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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青木小队?”立花庆雄立即绕太长条桌冲过来,从通信兵手里劈手夺过了电报抄纸,看完以后顿时神采大变,恶狠狠道,“八嘎,八嘎牙鲁,青木小队,奸刁的支那军冒充井上小队不成,又改成冒充青木小队了!”
“一个样。”徐锐冷然道,“刚才是如何样,接下来还如何样。”
包扎完了,徐锐问道:“如何样,还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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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边的剧痛狠恶的打击着冷铁锋的意志,他感到时候过得是如此迟缓。
“能行。”徐锐嘿然一笑,又说道,“刚才你不都已经看到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两伙鬼子打了个两败俱伤,我只要最后出面清算一下残局就行了。”
“纳尼?”青木少尉便立即警悟起来,挥手表示身后的四十多个鬼子原地待命。
终究,药棉球从枪眼的另一端透出。
但是,冷铁锋握紧不锈钢筷子的右手却没有半晌的停顿,更没有一丝颤抖,而是一向在稳稳的往前推动着。
徐锐却笑着说:“老兵,不要忍了,喊出来吧,喊出声来痛苦会轻些。”
“那是你的事,我毫不会帮你担当起独立营的批示重担。”冷铁锋却回绝了徐锐,又接着说道,“以是,你最好是活着返来。”
立花庆雄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就在收到井上小队的“假电报”以后,青田小队又落空了联络,不管通信处如何呼唤,青田小队始终都没有回应,因为过分焦急,立花庆雄在作战室里呆不住,便干脆来到了隔壁的通信处。
青木少尉表示斥候组做好筹办,然后喝问道:“甚么人?口令!”
“八嘎牙鲁。”立花庆雄怒道,“青田在搞甚么?”
却没想到,鬼子小队长此举正中徐锐下怀,因为这个鬼子搜刮队的通信兵就跟从在鬼子小队长的身边,而徐锐底子就是冲着鬼子的电台来的,锁定目标以后,徐锐借助搜刮队通过一片水洼之机,胜利的夺得电台逃之夭夭。
青木少尉仇恨的天然是徐锐,因为徐锐抢走了他们的电台,害得他们青木小队跟司令部当间断了联络,在这个大雾气候,再加又是早晨,黑灯瞎火的,这时候跟司令部之间落空联络可不是甚么好动静,一旦迷路,那是会要命的。
“司令官中间。”这个时候,坐在劈面的一个通信兵俄然起家陈述道,“方才收到了青木小队的电报,但是切口却用错了。”
立花庆雄来回踱走了十几分钟,又来到一个通信兵身边,问道:“如何样,还是没能联络上青田小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