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女人的,大大的好。”渡边对着王金庆伸出了大拇指,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渡边眼睛霍然站起,手紧紧握住了批示刀的刀柄,在地上来回走着,皮靴收回吱吱的声音。
“宫本君,你的告急谍报呢?”渡边见宫本不慌不忙的模样,不由得催促道。
城北一座西式的二层洋楼,被几棵高大的白杨树掩映着,夜风中,枝叶摇摆,象是鬼怪在张牙舞爪。高高的院墙上,设置着稠密的铁丝网。
坐在沙发上的伪县长王金庆枯瘦的脸皮刮得白光,八字胡用剪刀剪得整整齐齐,皱纹内里的暗影显得更加深暗。听到渡边的狂傲的言语,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皇军只要拿下开封,攻陷郑州,再挥戈南下,打通京汉铁路,顺长江西进,叫我看,或许用不了三个月呢!”
日本鬼子最恨的就是青年门生,因为他们呼喊抗日最卖力量,以是渡边一听是北平来的,向国统区武汉去的,立即警戒起来。
涡阳县城覆盖在风沙中,远远地望去,就象一所庞大的监狱。城墙年代已经好长远,内里包着的那层大青砖有的已经开裂倾圮,有的已经风化脱落。象锯齿似的城垛子上长着一丛丛荒草。东南西北四个拱形城门,上面各有一座大屋顶楼阁,灰色的瓦棱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一面日本鬼子的膏药旗,在城楼上象丧幡似的扭捏着。
“你见过他新纳的三姨太了?传闻是北平的大门生?”渡边不悦地问道。
“晓得。”渡边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让宫本君前去致贺。”
“中间,请谅解鄙人刚才说了谎话。”宫本抱愧地说道:“我只是找个借口,赶走那两个讨厌的家伙。”
渡边听完翻译的话,哈哈狂笑着把铅笔向桌上一扔,坐在一张转椅上,抓起桌上的酒瓶,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
“中间,我返来了。”宫本立正还礼。
房门关上了,屋内只剩下渡边和宫本两小我,宫本坐在沙发上,扑灭了一根烟,舒畅地吐出一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