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次长此言,以老夫看来,恰是学书正路。吾自有习书,专攻元明,厥后发明笔下有力,才学唐人,现在书法便是筋骨不见,气韵欠佳,为时已晚。”东条英机听到史筠珩以学书攻讦RB人治华之战略恰当,他也以将调剂对华战略为答,“学书比方治人,以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徒然横扫千军,如何清算,才是更大的题目,老夫已经深有此感。”
“川岛蜜斯之名,早已声振寰宇,秋津先生,也是如雷贯耳。两位都是青年才俊,两位得入陆相大人门庭,可喜可贺。”史筠珩白了秋津奈绪一眼,想此人究竟是做的哪一出?竟然攀附上了东条英机。
“此人才学俱是一流,殊难对于,汪精卫有此人,可谓是慧眼识才。”史筠珩走后,东条英机对川岛芳子和秋津奈绪说,“你们要多多留意此人。”
昨夜电话铃响,是汪精卫的来电。
“如若依陆相大人之言,则书法之成,不过是假日光阴的工夫罢了。”史筠珩也佩服东条英机的纯熟。
四人在室内扳话甚久。
“近世诸家,如赵孟頫、董其昌诸人,在明清二朝影响至深,史次长莫非没有精学一些?”东条英机问道。
“但愿史次长也将我的问候带给汪主席。”
史筠珩徐行拾级而上,来到房内。
“这边请,史次长。”一个副官模样的人延请他入室内。
“我是新当局交际次长,代表新当局汪主席前来拜访陆相大人。”史筠珩下车对保卫说。
“陆相大人,这是颜真卿的《大唐复兴碑》吧。此书遒劲刚猛,气势开张,为颜鲁公扛鼎之作,陆相大人书法,深得此中神韵,将数十年疆场鏖战都凝注于笔端,佩服佩服。”史筠珩叹赏道。
车辆缓缓驶入,日军列队森严,巡查步队不断来回走动。
“陆相大人何必过谦。学书贵在专精,而特别贵在持之以恒。大人积十数年之心血,得成本日的笔迹,已令长辈后生望尘莫及。”史筠珩说道,“我曾经临习苏黄的一些字帖,然就如同是他们的互评,苏轼的书为‘石压蛤蟆’,黄庭坚的字为‘死蛇缠树’,如何都没有兴趣,终究放弃了。苏黄诗词俱佳,未书法,吾尚不能赏识。”
史筠珩晓得,这恰是他要根究的谍报,此行果不虚行。
“那依史次长看来,学书该当如何才不至于走弯路?”东条英机发问道。
“这位是新当局的史筠珩史次长,这两位是我刚收的义子义女,川岛芳子和秋津奈绪。”东条英机回身一看是此二人,忙先容道。
“史次长高论,老夫学书数十年,非常赏识唐人孙过庭《书谱》中言‘初学漫衍,但求平允;既能平允,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允……通会之际,人书俱老。’”东条英机笑道,“老夫学书未成,而人已老。”
“是,汪主席,卑职必然完成任务。”史筠珩答道。
南京日军驻地在紫金山下,这里有明孝陵、中山陵,曾经是百姓当局的京畿重地,现在沦落入RB人铁蹄之下。
“筠珩,前次陆相东条英机拜访我新当局,你是交际官,就由你代替我们新当局回敬陆相大人。”汪精卫说。
山势嵯峨,绿木碧绿。汽车沿着山脚下柏油路逶迤向上,停在日军司令部前。
日已西斜,残阳如血。
“久仰久仰。”川岛芳子和秋津奈绪道。
昏惨惨的灯光下,史筠珩在策画着如何获得东条英机的作战图。这几天,南京日军司令部分外温馨,没有任何声响。会不会是作战图已经送出?史筠珩心下策画。他试图联络张沐枫,但是一无所获。张沐枫如泥牛入海,未给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