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跟着步队低着头没说过话的纪雁雪捂着嘴巴,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腮边滑落,把尽是黑灰的脸冲刷的黑一道白一道。
一样是伤兵,一样是虐杀。
极目望去,这里起码有200具以上的尸体,说不定会更多。
他们是豪杰,保卫国度民族的豪杰,不该被汗青灰尘袒护的豪杰。
从陈迹上看,他们曾试图逃过,却毕竟没逃脱灭亡。仇敌残暴的将他们的战利品重新还给了已经丧失抵当力的敌手。
带着残存的兄弟来到这里,除了有找个埋没之所临时藏身,迟大奎何尝没有来看看阵地上因为仓促撤退来不及带走的伤兵的设法。
“弟兄们,是我迟大奎害了你们那。”迟大奎猛的朝着尸身的方向猛的跪下,伏地嚎啕大哭起来。
可现在,曾经羞红的年青的脸惨白着倒在血泊里,只剩下她亲手扎的胡蝶结在初春的北风里像一朵顿时就要残落的百花,微微颤抖。
此次,他要肆无顾忌的践踏阿谁名叫“胡想”的小娘们,那怕他还未完整部会过这个天下。
如果不是刘浪横空呈现,迟大奎和他兵士们也绝对是和地上被摞着的兵士们一样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