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剩下五六层台阶的时候,他脚下一滑,直直朝火线摔去。
沈眠一脑门黑线。
沈眠刚热乎起来的心,一下子凉了个完整。
不能在土著面前OOC,只能把不幸兮兮的形象归纳到底了。
沈眠抬眸,清澈洁净的眸子蒙着一层水光,动了动唇,最后只是悄悄咬住唇瓣,低声应了一声好。
只是,面对儿子的要求,这个男人自始至终无动于衷,乃至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这就很过分了。
半身镜中,少年的身躯格外纤细,面庞沾下水珠,白净清透,瞪着一双湿漉漉的黑眸,如同一只轻易吃惊的小植物,楚楚不幸,让人想抱在怀中好生安抚。
还好体系靠谱,已经调出谢大夫的质料,传入他的大脑。
――卧槽,血槽已空……
因而沈眠对劲了。
沈焱面无神采,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道:“九点约了谢大夫,是时候解缆了。”
这一届观众好重口。
黑框眼镜摔在地毯上,收回一声响。
如许一个纯真,细致的孩子,面对一名标致和顺的大夫姐姐,应当很轻易放下防备,产生好感才对,为甚么会冲突?
沈焱瞥了一眼空中上的眼镜,道:“平光镜。”
怯懦,不善言辞,没错吧?
沈眠垂下眼睫,抿了抿唇,嗓音低若蚊呐:“爸爸,能,能不去吗,我真的没有病,不想看心机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