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咽了咽口水,视野落到大理石台面放着的洗手液上。
他挑了挑眉,不急不缓站起来了,重新靠回到铁网上,唇边懒洋洋弯着。
即便是现在这类狼狈模样,他的颜值都没被拉低,火锅店里暖色的光芒下皮肤仍然是没法被感化似的冷感的白,眼型狭长,内勾外翘,双眼皮很深,眼角微扬。
陆嘉珩唇角勾起,等着她的反应。
不晓得厥后女主是如何报歉的,有没有在灵堂帮男主洗头。
又过了一会儿,教官终究喊了两声,把步队拉到树荫下歇息。
对方沉默了几秒,侧了侧脑袋,让水流冲刷着左边鬓角:“感谢你。”
初栀的设法挺简朴的,人家开高兴心来吃个火锅,本来都好好的呢,俄然!脑袋上就让人飞一油碟儿。
吃力儿吧啦的要到了他的联络体例,如何就沉寂了。
就仿佛看她一动不动站军姿也是一件特别成心机的事情。
蒜香油碟还靠在那边,阳光下黑发像是被过滤了色彩,浅了一层。
初栀俄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部日剧,男配角是个和尚,和女配角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女配角把骨灰扣在了正在做法事的男配角头顶。
男人身上那件玄色卫衣也已经脏了,上面油渍看上去比四周深了一圈,OFF-WHITE的LOGO。
薄薄的,软软的触感,带着热度熨烫着冰冷指尖。
男人裤袋里有铃声响起。
小植物才到他胸口,仰起脑袋,眼巴巴地看了他一会儿。
操场上满是穿戴军训礼服的重生和军官,偶尔有教员,陆嘉珩往门口一站就显得显眼非常,中间的几排步队全数朝他看畴昔。
男人那副神采实在算不上友爱亲热,气场极足,像是强忍着才没发脾气,仿佛眼神就能把她脱一层皮,盯的人严峻到头皮发麻。
初栀有一搭没一搭的想。
手露在内里,纤细手指软软地搭在裤缝线上,被教官瞥见,啪的一巴掌拍上去:“夹紧了!没用饭啊?”
但是对方越是如许,她就感觉越不安,惭愧感愈发激烈。
少女皱了皱鼻子,目光移开了,就像没瞥见他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