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发热。
连星又把头埋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背后不循分地抠来抠去。
连指尖都是麻的。
此次两小我都没有闭眼睛,直直地看着对方,仿佛要看到内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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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撑着门,一手抚在她脸侧,深深地凝睇她。半晌,将她按在怀里,搂住。
又一阵冷风吹过的时候,她终究走到他面前,看到那帽檐下被挡住的晶晶发亮的眼睛。
最后关头,嘴唇即将挨上的那一刻,两小我都愣住了。
“用饭,”连星嘟囔着描画着那一大桌的菜肴,“真是每逢佳节胖三斤。”
半晌,苏木白直起家子,从身侧拎出一个小袋子,递给她。
连星低头不敢看他,非常的感受在内心明灭,有点想躲。
不管了,甚么都不想管了。
“这是甚么?”
连星:“……”你晓得我为甚么走这么急。
看苏木白皱了眉,内心悔怨的感受更甚。
“那好吧,”她嘟嘴。粉红色的嘴唇悄悄撅起来,肉嘟嘟的,又很快收归去,微微下撇,如何看都是委曲,却很都雅,稚气未脱的模样。
听到他不天然地轻咳一声,不晓得是不是和她想到了一样的画面。
冷场了,两小我一个看左边,一个扭右边,没有人说话。
来不及……
“不高兴,你初三就要走了。可我明天后天都不在家,明天去爷爷奶奶家拜年,后天去外公外婆家拜年。”她仰脸问他:“你……也要去外婆家吧。”
又一阵冷风吹来,苏木白揉了揉她潮湿的头发,态度果断:“回家了。”
苏木白微侧着头问她:“除夕那天如何走那么急,压岁钱都健忘拿。”
连星转头缓慢瞄一眼,趁着他们转头,踮起脚尖凑到面前微俯了身子的人脸前,“啾”一下对着唇角就是一口。
“我也是。”他滚烫的呼吸悄悄喷薄在她耳边,又痒又热,唇角一丝苦笑,“不敢信赖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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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口袋里找,捏在手里了又放归去,“回家睡觉,明天再放。”
他已经不容她遁藏,轻捏住她的下巴,缓缓抬起她的脸迎向本身,微侧了头,一寸寸靠近。
月朔早晨,一大师子人都在,又是会餐又是谈天,弄到十点多,他们干脆在爷爷奶奶家住下,第二天直接去外婆家。
干爸干妈都在,连星才不怕他,缓慢皱下鼻子从门缝里钻出来,完整不知情般:“哥,你要走了啊?这么早?”
苏木白轻叹口气,找到她的手指,牵上去,拉了她就走:“回家了。”
说不清道不明讲不尽的喜好,内心被满满地充盈着。
他明天穿一件玄色的羊绒大衣,剪裁利落繁复,衣摆很长,垂到膝盖上面,更显得他身材苗条笔挺。
凌晨,他风尘仆仆到家,在她家门前站了十几分钟,纠结、发楞、脑筋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他们的畴昔、现在、乃至将来……
阿谁处所属于视野的盲区,没路灯,黑乎乎的,苏木白亮了手机灯,让她能够遥遥看到本身。
画面静止,两小我心下都是一跳,苏木白眸色逐步加深,吵嘴清楚的眼睛又深又亮,深深盯着她,旋涡般将她包抄。
推箱子,进电梯。
连星揪着本身寝衣衣摆,不由得烦恼起来,早晓得应当好好换件衣服的,这么寝衣套外套,头发混乱,活生生像一个哺乳期妇女,有点不敢靠近他。
苏木白好笑地将手指在她嘴唇上抚摩一下,像是安抚。连星龇牙咧嘴,哇呜一口咬住他的指尖。
他又伸手去口袋里掏,拿出两个红包,递到她手上,“这个是你干爸干妈给的压岁钱,这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