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能有这类设法!”听到林清的话, 林三牛的神采一肃:“狗子, 你爹这辈子也就如许了, 种地赶车,靠天用饭。但是你不一样啊狗子!荀夫子说了,你脑筋灵光,是必然能考中的!去镇被骗伴计天然比种地好,可也是被人使唤的命啊!如果能仕进老爷,能被人尊称一声读书人,那才叫是真出息,那才是咱老林家祖坟上冒青烟的大功德!咱家现在近况也比前几年好多了,钱的事情不消你操心,你爹我必定能把你供出来!”
“但是,老夫费这么多心机去教诲林清,不是为了让他去做一个戋戋镇上的小伴计的!林清将来是有大出息的人,性坚,活络,有毅力。老夫在同和镇上做过开蒙夫子,在张家村开私塾,教了这么多门生,林清是老夫最对劲的!他该走的是科举之道,而不是其他甚么蝇营狗苟之路。如果你们非要让林清去做伴计,那就是暴殄天物啊!”
林老夫一干人等听到是林清夫子来了,也俱都站起家来,林大牛林二牛站在那边搓动手,非常拘束,连林老夫也是微微有些严峻,毕竟他们平时打交道的都是庄稼汉,荀夫子好赖也是一个童生,是个正统的读书人,在他们眼中这些去科举考功名的读书人都有点高不成攀的味道。
林清也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家里人和荀夫子的神采,他没想到夫子对他如此看好,也没想到竟如此固执地非要他走上科举之路。
林大牛得了林老夫的叮咛,还特特从地窖里扒拉出一坛子白酒,还是过年时家里后辈贡献老爷子的,老爷子舍不得喝完存下的,明天也拿出来接待荀夫子了。
“且慢!”荀夫子神采有些不好得打断了林三牛的话,“这三大哥夫是在林清身上花了很多心机,倾我所能去教他,倘若我也有个儿子,在学业上破钞的心机也不过如此了。”
但是终究,林清还是在林三牛的目光下承诺了下来。
荀夫子被林家人簇拥着坐上了主位,张氏和李氏在后厨手忙脚乱地又炒了几个菜,让王氏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