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是姜云明的别的一个小厮,一向都是八斤贴身服侍,而五两只是做些粗使的活计,八斤心中格登一下,暗想不晓得五两是不是背着他,甚么时候得了姜云明的青睐。
“你说你,读书不成,还大手大脚的,今后如何守得住家业……”姜老爷开端碎碎念。
姜云明反呛了一句,“我像我爹爹,不像你爹爹!”
他想着一旦能出院子,去跟母亲和奶奶撒撒娇,还愁要不来钱?
“你那是猫叫?的确是在吓人!”越想越气,“快扶着我换衣服,给我换个垫子,垫子给我烧了,另有,衣服也要烧了!”
叶信芳谢了又谢,本就是托人办事,只不知归去后如何与杨慧交代,她现在怀着孩子,本就吃不好睡不好的,如果获得这个动静只怕更是寝食难安。
不一会,小厮八斤就低着身子溜了出去。
一个身着蓝衣头戴青色小帽的小厮,一起穿花拂柳,走进一间装潢富丽的房间,只见那屋内榻上, 躺着一个漂亮的少年郎, 那人一身布料极好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系着, 神情委靡,脸上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一副纵欲过分的模样, 瞥见小厮进屋, 精力一振, 问道:“老胡那又进了甚么新货?”
待真取了书来,姜云明躺在洁净的软榻上,满脸严厉的看了起来。
他爹想着,到底就这么一个儿子,有些心疼,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怕了,你这里味大,去沐浴换身衣服,然后将这软垫换了。”
八斤却面露难色,低声道:“少爷,您没钱了……”
八斤连连点头,扶着姜云明沐浴换衣,又将榻子上的软垫全数换了,想了想又问道:“少爷,另有甚么叮咛?”
“你个小兔崽子,嫌禁足奖惩太轻了是吧?一本《孝经》不敷你背的?再多抄十遍《中庸》!”
姜云明不信,诘责道:“如何会,我年年不是那么多岁封吗?另有我的月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