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颠末一个严厉寂静的院落，男仆接着往里走，程平有些惊奇，再今后就应当是内宅了，普通见客的书房没有这么靠里的。
想到殿试另有之出息平的策论，陆允明严厉了神情：“过了殿试，也算一只脚踏入宦途了，前面或者通过吏部铨选入朝为官，或者去处所上，我有两句话跟你说。”
先穿过浅窄的前院，院内朝阳的处所种着些迎春花，因为昨晚下了些细雨，地上落了好些黄色花瓣，还未曾打扫，院子里也不见别的奴婢，非常清幽的模样。
陆允明带着程平走到屋后园子里，园子不大，中间一个小水池，中间几株柳树已经有了些摇摆之姿，并些早开的春花，几块湖石，水池里水有些浑浊，几尾红鲤鱼游得正欢。
听到她这句“弟子”，陆允明想起那日府试谢恩宴上周刺史说的“座主总不及教员靠近”，不由得微微一笑：“可给家里另有周使君报喜了？”
程平不大敢在陆允明面前耍小聪明，憨然笑道：“这如何能比呢。”一个是进士状元一个是浅显明经，完整没有可比性。
程平忙笑道：“弟子倒喜好清茶的味道，初时有些涩，但有回甘。”
陆允明也站起来，“你应时权变、见形施宜之能是有的，却不宜过分油滑，哪那么多‘摆布逢源’的事呢？”①
陆允明本斜倚在斑丝隐囊上，见程平出去，便坐直了，“别多礼了，坐吧。”
“弟子十七岁了。”程平说的是虚岁，实在要到入秋，才满十六周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