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半个身子都在沙发内里,重心不稳,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去。
料想中带着笑意的“好”字没有传来,耳边传来抽屉开合和悉悉索索的翻找声。
紧接着就见那家伙的掌心多出了一个蓝色的丝绒小盒子,拿在手里把玩着,像是现在才终究发明它的存在。
“还要喝吗?”
界面还逗留在一个搜刮词条上——「戒指如何保养」。
“……嗯?”
但是内里金色的茶水早已被饮尽,暴露的花瓣簇拥着沉在杯底,被困在一片枯萎的金色里,贪婪地汲取着残存的水分。
“我现在就弄死你。”
琴酒眉心微跳,刚想说话,就见那家伙拎着整壶水走了返来。
冷血、伤害、狡猾,缠绕着罪过与灭亡。
“这个我就收下了。”
哪怕晓得他是用心这么说,但光是设想另一小我也戴着这个戒指,琴酒胸腔里的火就忍不住地往上窜。
地下室里那么多代价连城的古玩,也没见这家伙那么上心。
“饿了吗?”
可眼神却清楚在说——
他搓了搓掌心残留的温度,半晌,低嗤了一声,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
可那该死的温度,还是清楚地留在了他的唇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扫了一眼茶杯,指尖轻划过杯沿。
叶初伸展了一动手指,像是在适应这个多出来的重量。
带着意味出错的蛇戒,像是无声的嘲弄,又像是某种独占的印记。
……现在还不可,起码,这个戒指,不可。
——如果洋甘菊真的是全能的……
温热的洋甘菊茶滑入喉间,但这味道仿佛变得有些奇特。
他拿起玻璃杯,本想用茶水压一压心头的郁气。
「如何,还不筹算给我?」
“早晨想吃甚么?”
琴酒的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伤害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掏枪。
戒指紧紧箍住指骨,稳稳地卡在那边,尺寸方才好。
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只手,像是在压抑着甚么情感。
脚步声靠近,琴酒若无其事地把视野移开,抬手抿了一口茶。
“钻石和红宝石的搭配不错,一看就是代价不菲的定制款……伏特加还——”
暖和的声音轻柔地拂过耳畔,像是随口一问,却带着下认识的体贴。
那枚小小的戒指,仿佛冥冥中被付与了某种伤害的意味意义。
他眨了眨眼,刚想再说点甚么——一股巨力便钳住了他的脖颈。
阿谁位置……
碧眸闲逛,琴酒几近是下认识地攥紧了手里的茶杯,骨节泛白。
叶初的眉眼弯弯,像是很对劲这个隐喻,手指悄悄抚摩着冰冷的金属,仿佛是在摸索锁链的安稳度。
“这是甚么?”
明白这枚戒指到底是谁买的,到底又是为谁而筹办的。
琴酒下认识伸手,扣住对方的腰,将人往本身的怀里揽。
力道狠得像是要把他直接掐死在原地。
那家伙的脸上挂着笑,唇角弧度标致得像是带着某种含混的表示。
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一旁的玻璃杯,耳边回想起了那家伙的话。
像是一阵令民气烦的波纹,在心底悄无声气地漾开,带着某种没法忽视的悸动。
他并不是个会被这类小细节影响的人,可现在,胸腔里那点本来被洋甘菊茶压下去的燥意,俄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瞳孔收缩,像是被茶水烫到般,琴酒敏捷移开了视野,不耐烦地冷声道:“伏特加要结婚了。”
这东西较着是订做的,即便戴在知名指上略微松了些,但仍旧贴合得恰到好处。
叶初的指尖微颤,戒指被剥离的刹时,骨节出现淡淡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