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命地拿起手机,苗条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轻咳了两声,嗓音突然产生了窜改,变成了略显清冷的女声:“等尝试有了停顿,统统伏贴,你就能去见你的姐姐。”
深红的酒液在杯中泛动,波光沉浮,映着他半阖的眼,冷意藏匿在酒色当中,晦涩难辨。
屏幕尚未燃烧,即便好久没有回应,那边也没有将电话挂断,通话界面还是亮着,映出一个名字——宫野志保。
一向在诘问的事终究获得了答复,可宫野志保却根本来不及松口气,反而连声音都染上了几分颤抖:“你凭甚么能包管……”
这份存眷,未免过分较着。
琴酒垂眸,指尖无认识地收紧,手指摩挲着杯沿。
他迈步走向落地窗,顺手揪了揪绿植上干枯的叶片,那抹黄色在他指间仿佛随时会被碾碎,却毕竟只是被悄悄松开,飘然落下。
像是被戳破了心机,宫野志保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悄悄地等候着接下来的话语。
就像是每天都在制造某种“不得不出门”的借口,去做一些不肯意让他晓得的事情。
“是宫野志保。那小鬼,和她姐姐一样,费事。”
不是“刚好路过”,就是“有东西要拿”,借口对付不说,眼神也老是成心偶然地落在手机上。
但这较着变态的行动,实在让他难以忽视。
他转头看向琴酒,目光中异化着几分无法,嘴角微微下撇,仿佛有些不满,又像是在小小的抱怨:“她一向这么多题目吗?你对她的耐烦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叶初将这一幕深深印入眼中,嘴角勾画出和顺的笑意。
叶初大半个身子都压在琴酒的身上,像是某种犬类植物,懒洋洋地抵着他的肩膀,力道不大,轻飘飘的,仿佛没有甚么重量,却实在让人没法忽视。
暖黄色的光晕在天花板和墙面上投基层叠交叉的影子。
他几近没有在路上过量逗留,来回的时候也很短。
临走前,他风俗性地转头,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发觉的和顺,轻声道:“我很快返来。”
叶初的神采淡然,唇角噙着清浅的笑意,仿佛刚才那句只是随口一问,像是早已晓得切当的答案,又像是并不希冀获得回应,只是话语中透着淡淡的耐人寻味。
琴酒懒懒地抬起眼皮,目光缓缓上移,偏头看向近在天涯的人。
实在琴酒压根就没把他们的事放在心上,真正让他在乎的是……
“又是你监护的阿谁小女孩打来的?”
他下认识地伸手接住,看着被丢到手里的手机,嘴角不自发地勾起一抹含笑,眼底的眸光也变得奥妙起来。
语气冷酷,透着些许不耐,但他的调子却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那两姐妹,究竟有甚么特别的代价,值得他如此在乎?
阿谁家伙,一向都晓得本身喜好抽的烟,乃至偶然候会带回几条备用,但现在,他每天只买一包,如何看都不普通,就像是……
这几天他始终待在家里,Amaro那家伙也理所应本地留了下来,照顾“抱病”的他。
但是很可惜,通话早已设为静音,不管宫野志保再如何尽力,也甚么都听不见。
“Amaro……”
若不是对他的各种语气和口气过分熟谙,琴酒恐怕也会将那丝奥妙的颠簸忽视。
按理说,如许的行动毫无马脚,但琴酒却灵敏地发觉出了不对。
“你就当我是你的另一名监护人吧。毕竟,监护人凡是是两个,不是吗?”
门板开合的声音渐行渐远,叶初的身影消逝在门口,室内重归于安好。
琴酒站起家,随便地拍了拍衣摆,像是终究抛弃了某个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