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者你们,是不是有两个?”
“嘿嘿嘿嘿……”
笔向我的右边移了几寸,又画了一个圈。画完后斜斜地向左移去。我又感到胃在抽搐,太阳穴的血管在勃勃地跳动。
两人的笑声交叉堆叠在一起,仿佛赶上了甚么非常风趣的事情,蛮有兴趣的模样。
“你是不是缠着我们的鬼?”待圈画好后,杨贺发声问道。他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冲动。
“嘿嘿嘿嘿……”他一笑就止不住。一边笑,一边还猛拍桌子,最后干脆蹲下去捂着肚子笑。受他的传染,我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待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笑声才间歇。杨贺一边抹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道:“他妈的……嘿嘿嘿嘿……忙了大半天,就、就得了个喷嚏……”
在无法的大笑声和达到极限的惊骇中,我们相对而醉。
昏黄间仿佛是杨贺在摇我,他仿佛在说甚么:“我有首要的事情跟你筹议……”但我?
汗水,从我们俩的手中传到笔上,顺着笔往下滑落了下去。
动着,并且越走越快。我用余光瞟了一眼杨贺,或许,他在赌最后一把吧。屋里静得可骇,连门外的风仿佛也已经停了,聆听这最后的答案。在一片死寂中,只要笔磨在纸上的杀杀声,另有就是我和杨贺沉重的呼吸声。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晓得,本来哀思和绝望,也能够用笑声来表达。
“哈哈哈哈……”
我内心蓦地一惊:如果笔齐截个圈出来如何办?我死死地盯住笔,笔不断地在纸上游?
就在这时候,我的鼻子俄然发痒,很痒。弊端又犯了!我死力忍住。
“这几个礼拜以来我们遇见的怪事是不是你形成的?”
杨贺翻开灯,回过甚来直瞪着我看,看得我内心发毛。俄然,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阿嚏――”我还是打了个喷嚏。手一抖,松开了笔。
他们也没有动,只是悄悄地坐在桌子中间。凭直觉,我感到他们也在看我们。背上的衣服湿透了。一阵阵的阴风吹到背上,一阵阵的阴冷。
“……哈哈哈哈……我,我就他妈该死,这类时候竟然还能、能打出喷嚏来……哈哈哈哈……”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笔仙就如许走了,第二次召灵就如许草草结束,只是在我们存亡攸关的题目上,留下一个不明白的答案。
一段弧线,四分之一圆圈,就是最后的答案。
不,看不见手,那是两个恍惚的衣袖的影子!衣袖长过手,吊得老长,内里模糊有手的形状。左边是一个玄色的影子,右边,则是一个红色的。一股大力从笔上传过来,将统统的不安都压抑住。我任由那股力带着我,看来它仿佛要在纸上画圈。
笔,或者别的两只看不见的手,带着我们俩的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笔不知第几次走向纸的中心,俄然,就在笔尖划过纸中间的一刹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摆布两旁同时伸出两只手来,同时按在笔上面!
接着杨贺又问了几个其他题目,“我们可不成以不死?”,“是不是要满足你们的前提?”,又换我问了“我会不会和何雪怡和好”之类的几个题目,都没有回应。
笔竟安闲原地,渐渐地转了一个圈。
“对、对,还怕个球!哈哈哈哈……老子也去撞一下墙……好、好也染上打喷嚏的弊端,嘿嘿嘿嘿……”
“不、嘿嘿嘿嘿、不管你的事,我只想,嘿嘿,看看、那两个鬼的神采……你刚才也看到他们了吧,嘿嘿嘿嘿……”
但刚才那股庞大的力量却已经不见了,就像笔仙到来之前一样,只要我和杨贺的手的力量。笔在纸上乱走乱画,像是找不到了感受。杨贺不甘心,又反复了刚才的题目,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