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中独子。”端木思源神采不太好,“冰棺中的人从表面上看,和我父亲普通大。”
伯赏幽听到他的声音,像是刚发明端木思源在身后,一刹时撤去杀气,变成小绵羊似的暖和有害。
来者恰是行动诡谲的伯赏幽,眼角勾抹出三道青翼,嗓音阴冷:“阿清的东西,你也配碰?”
伯赏幽探脱手指,想去抹平他紧蹙的眉眼,柔声道:“那小丫头被我扔到别处了,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
最后一个字刚吐出,伯赏幽闪电般瞬移到他身前,手悄悄往前一送,一把锃亮的匕首就直直插进端木思源的胸口。
富小玉一脸懵逼。
她蓦地去看冰柩中的人,再扭头瞅端木思源,眼神在二者之间盘桓,张了张嘴,不晓得该说甚么好。
端木思源借着富小玉的力拖着伤腿靠近冰柩,瞳孔被光源照亮:“这里的温度并不低,可冰块如何不会熔化?”
端木思源整小我被匕首紧紧钉在冰柩前,神采惨白,翻山倒海袭来的痛苦让他死死咬住嘴唇,恍惚不清说了几个字,“富、富女人……”
端木少主沉默半晌,俄然轻笑,“如果他是我,那现在站在这里的,又是谁?”他推开伯赏幽,扶着墙壁渐渐靠近冰柩,神情垂垂寂然,“道友再胡言,鄙人也不是那般脑筋拎不清的。”
富小玉问他冰中人到底是谁,他踌躇道:“大抵是我娘亲的弟弟,但从没听她提及过。”
富小玉后颈汗毛直立,浑身生硬如置冰窖,乞助的目光投向端木思源。
灯火如豆,微小的光芒只够富小玉勉强看清冰柩内的景象,而内里的人影仿佛处在全部光源交汇中间点,神情喧闹,唇角带笑,下一刻就能展开双眼醒来似的。
端木思源有伤在身,脾气也不好起来,语气冷得能掉冰渣:“若没有证据,道友还是闭上嘴为好。”
“是甚么?”
……
凤凰幼崽扇着小翅膀飞到她面前,冷静扭头朝中间的书架喷了个小火球,看似易燃的木质布局连焦都没焦。富小玉也发明了这一奇特的征象,忍不住靠近去瞧,还趁便敲打了小凤凰一下让它别乱喷火。
伯赏幽低头看着端木思源,伸手扶住他的身材。
伯赏幽单手将额前的碎发今后捋,邪气一笑,伤害感实足,“要证据,我有啊,不过得借用你身上一样东西。”
端木思源的修为比她高,天然更轻易看清那具尸身的模样。他怔怔地坐在空中上,连小腿上的伤都感受不到疼痛了。
他不再去理睬严峻得打起嗝来的富小玉,反而朝端木思源走畴昔。
冰柩四周有无数庞大蟹爪状的冰柱,紧紧镶嵌在呈倒扣碗形的墙壁上,仿佛忠心耿耿保护着内里的人普通。
富小玉结结巴巴说:“你没奉告过我,你有一个哥哥啊……他如何葬在这里,我们随便闯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他是你。”
端木思源盯着冰中人衣袍下摆处绣着的暗纹,那是一个特性较着的标记,极其眼熟。奇特的是,这个和他长得如此之像的人,衣服上如何会有他母亲家属的族徽?都说外甥肖舅,莫非是他外公家哪个从未传闻的娘舅?
“我娘舅……冰柩里的人叫阿清?”端木思源落空了富小玉的借力,只能半靠在墙壁上,出声突破了两人的对峙。
“你的……心头血。”
抽出匕首,端木思源胸口的伤口古迹般地消逝了,伯赏幽暴露笃定的笑容,“等你醒过来,就能想起我了。”他接住昏倒的端木思源,回身便消逝在岩壁前。
富小玉很委曲:“谁是阿清?我都不晓得这小我你搞啥子唷……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