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铺在最底层能有手臂粗细的木头棒子中间,两只金耳环直立着贴靠在沾着黑泥的树片窝子里,这么隐避的处所难怪老是找不见。想必当时候烧了好多天的柴禾,东倒腾西倒腾这才赶巧让它们从本来的处所骨碌出来露了头,如果一向遵循现在放的这位置多数还是看不见。

堡子里前几年有户人家柴禾垛起了火,把中间住家的屋子都烧塌了,赔钱赔的倾家荡产,日子都没法过了,一家人都搬走到外头打工还债去了。

纪以田也不是个嘴诚恳的,被她这么一说哪能忍住,也跟着拔高了嗓门儿道:“你看谁家老爷们好你跟谁畴昔,就你长得五大三粗的样儿人家稀得要你?”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凌晨。

周淑兰跟纪以田过了二十四五年,结婚的时候连件像样的采礼都没捞着,两袋大豆外加三尺经布就是全数。这么些年两人生了四个闺女,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直到三年前卖了一头小驴骡这才算手里有了两钱儿。

周淑兰白了他一眼,道:“你就那瞎莫乎眼的也能找着东西?老闺女你去吧,妈把饭做好了,找不着就从速返来好用饭。”

纪岩哈腰把两只耳环扣了出来,吹了吹上头沾的泥灰儿放到手内心握好,筹算这就归去让那掐架的老两口欢畅欢畅。

在纪岩的影象里的确是有这么档子事儿,前一世她妈丢了耳环上火的牙花子都肿了,她爸更是接连几顿都没用饭,光捧着酒瓶子喝得晕三五。厥后那耳环在柴禾垛中间找着了,失而复得的高兴让她妈乐得现跑街里割了两斤肉返来包饺子。

“别往人家身上赖,都跟你说了明天早晨还看你戴在耳朵上,也就今凌晨没的。”纪以田在外屋地忍不住插嘴道:“后园子我都去看了底子没有,小香子不是去井沿那儿找了吗,看看是不是掉那儿了吧?”

说是金耳环看着挺大,实在里边都是空心儿的,两个加起来也就三克来重,买的时候花了不到三百块钱。

“行了,你们俩别打了,有那闲工夫出去找找是真格儿的。”纪岩一看两人要抓巴起来就头疼,从速拿题引开道:“我大姐去井沿了,那我去后园子找找,也许掉哪个犄角旮旯里了我爸没瞥见呢?”

正筹算的挺好,可刚一抬脚,手内心俄然传来阵炽热火燎的痛疼,惊得她仓猝把手掌翻开,待这一细看,顿时惊的倒吸了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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