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射死了我门徒,我要他偿命。”赵承平将那包裹翻开,是一头小牛犊,震天箭正插在它身上。
李靖气得大呼一声:“不消找了!”抬手一指:“好孝子,你射死人了!”
“谁敢阻我?”他气愤的大呼。
“没错!!!射死人了!”赵承平在门口大呼道,李靖仓猝迎出,却见赵承平局里抱着一物,用布盖着,看不出是甚么,震天箭端端方正扎在上头,布上湮着鲜血,看起来甚是骇人。
见府中人已是这般惨状,哪吒厉声叫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打死打死敖丙、李艮,我当偿命,现在我剔骨还父,剔肉还母,不累双亲,你们意下如何?”
赵承平指着那墙外滚滚海水:“你如果淹着我,我跟你没完,你得包管只淹他家。”
“咦?”现在轮到赵承平发楞了。
又劝了一回石矶娘娘千万不要下山,又请娘娘把震天箭交给他,赵承平便分开骷髅山,前去陈塘关。
李靖从速解释道:“这箭只要乾坤弓方能射出,别说他一小小孩童,便是我也等闲举不动,想必此中必有曲解。”
城中百姓见了,一时候,哭声震天,街上尽是慌乱的人群,踩伤挤伤者不计其数。
却发明天空中乌云翻滚,云端上站着的是四海龙王。
未几时,一个小孩子蹦蹦跳跳从门里出来,身挎黄金圈名为乾坤,手中把弄着丈许红绫,号称混天,不是哪吒又是谁。
不愧是护犊子的,光听他说话就好想打人,赵承安悄悄的看着太乙真人,太乙真人浅笑的看着他:“我劝道友……”
太乙真人从云端翩翩而降,向赵承平道:“不知我这徒儿那边获咎了道友?”
雷电通过乾坤圈传到哪吒手中,将他电得蓦地一抖,不由松开了手,赵承平冷冷道:“另有甚么?”
数百米的海啸向陈塘关压下,敖光满觉得必将这小小关城淹成一片泽国,不料,波浪竟分了叉,只向陈塘关两边倾泄,却没有一滴流进镇中。
看着百姓围过来的差未几了,赵承平筹算借机问问有没有甚么人能够起死复生,想来阿谁采了香花要坑他的,也不是凡人,少不得在陈塘关会留下点名号,探听探听,说不定能有线索。
暗中陈塘关,没法无天!
“嘛白蛇?”敖光一脸茫然,“我跟你说,这事是我与李靖之间的事,你别瞎掺合。”
总兵府本就是本镇最热烈的地点,赵承平这么坐地一闹,四周百姓纷繁围上来扣问是如何回事,赵承平将编好的故事又说了一遍,百姓虽不敢当众说李靖如何,但是投向他的眼神,清楚透着鄙夷与不耻。
赵承平局中拿着龙吉公主送的避水珠,神采轻松道:“我说,你这就不对了,打死你部属和儿子的就是哪吒一小我,你放水淹一城百姓这像话吗?你是个龙王,不是条白蛇,有点本质好不好?”
太乙真人见哪吒犯了公愤,如果强行救他,必会伤及百姓,到时候这存亡帐可就记在阐教头上,坏的也不是商活力运了。
李靖听了满身颤栗,那里还能说得出话来,龙王只道他故意庇护,哄动水族,东海之水自海河口倒灌,澎湃而来,掀起滔天巨浪,竟比城墙还要高上数丈,如山普通压下。
此时,就闻声空中有人喊道:“停止。”
城外的大海水俄然就退去了,除了地上的盐渍,几近看不出来刚才被淹过,一道水流从远处像被高压水枪一样的放射而来,只落进总兵府,那水也不往外流,仿佛被无形的墙罩在了总兵府里,屋里的家具都被水泡得漂了起来。
屋里的殷夫人站在椅子上,才勉强能将口鼻暴露水面呼吸,见李靖那般模样,哀哀叫道:“老爷……”府里的丫环仆人,有会水性的,屏住一口气,游出总兵府,其他不会的,也只能站在高处,如殷夫人普通抬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