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碗药见了底,文墨才又开口说话:“娘,我不想吃肉,想喝粥,吃鸡蛋。”
薛氏端着药进门就闻声闺女的声音,原觉得是她醒了,走进里间才发明文墨闭着眼睛又哭又笑,眼泪直流,枕头都湿了一片,吓得差点打翻了手里的药碗,稳住神发明只是魇住了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轻声喊道:“闺女,墨儿醒醒,该喝药了……”
她独一的惦记就是奶奶,现在奶奶归天她也再无牵挂,现下魂儿都跑到了这里,她只当本身重新投胎了一次,固然还是文墨,倒是极新的人生,极新的开端。
文墨病了这么些日子,向来没主动开口说想吃些甚么,每回用饭都得她硬逼着才气吃才去几口,整小我都已经瘦的脱了相。
薛氏见闺女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哭的更狠了,正满心忧愁的筹办喊丈夫去请大夫,俄然闻声闺女喊娘还说饿了想吃粥,欢畅地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还是先喝药,要不一会儿该凉了,喝了药娘给你盛粥,另有鸡蛋,有肉。”
拿糖塞糖的行动一气呵成,想来这事是做风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