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把烧黑的树枝一头用刀子谨慎的刮得细细的,不然写出的字又大又粗丑不说还费纸,她家那几张恐怕是不敷用。
薛氏拉着文墨回身往自家院子走去,边走边叹了一口气说:“提及来,阿泽这孩子也是个薄命的,五六岁的时候爹娘就都染了病去了。他另有一个姐姐,阿泽就是她带大的,为了赡养弟弟硬生生的拖成了老女人,这不阿泽长大当了镖师出息了,才给她寻到一门好亲,这才出嫁没几年呢!”
文成的药比来都被文墨偷偷插手了稀释过的莲花灵水,她不敢插手太多,实在是那结果过分立竿见影了,如果俄然间一下子全好了,任谁都会感觉奇特,传出去了不免会招费事。
“天都黑了还折腾个啥?”
薛氏闻声厉泽的话对着他摆了摆手。
马车上的人不是别人,恰是刚从镇上回家的厉泽,他眼力好,早就瞧清了劈面的人是薛氏,另有上回阿谁受伤的小丫头,觉得她们又出了甚么事儿,率先开口问道。
“文婶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但是有甚么事儿吗?”
薛氏接过从上到下瞄了一遍,实在她也看不懂。
“不担搁,也没甚么要紧的事儿,明儿一早婶子在家等着就成。这么晚了,路不好走,我送你们去跟厉大哥说,坐在马车里也不冷。”
‘噗嗤!’
“有啥不可的?你们都在家我也是在床上躺着。去吧,带着墨丫头去逛逛逛逛,衣裳给她多做两身儿,有甚么女儿家要用的东西你看着买些,老闷在家里也不好。”
自个看病都不舍得,却让她别心疼银子,文墨心中又不好受起来,她必然要挣钱,很多很多的钱!
文墨听完她娘说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马车停下她也没看清车上的人是谁,只是他一开口说话文墨就听出是厉泽了,她娘前几日还说要请人家来家里用饭,这才几天的工夫就忘了。
文墨点着头承诺,笑着把她们送到门口看着两小我你怼我一句,我怼你一句的跟在两个妇人身后走了。
“冷不冷?跟你说了在家待着多好,偏要跟着来,摸摸这手凉的,再得了风寒如何是好。”
“孩他爹,墨丫头说的对,也是该叫大夫再看看,这会儿还不晚,我这就去和老迈说一声,让他明儿一早把你背到村头儿我们坐牛车去。”
文墨坐在一旁无语的看着夸闺女停不下来的两小我,还真是,妥妥的女儿奴!
文成说完看着文墨的脸,顿了顿又看着薛氏道:“天冷风大,去的时候给墨丫头拿块布巾,头脸都遮好了别再吹了风伤着身子,你且细心看着,莫往繁华街那边漫步。”
“是我,我眼神不好,没看清这是谁啊?”
“喏,娘就会写自个的名儿,别的不会,娘说你来写。”
薛氏几人到了文韬家里,文韬正筹办关门,李氏被送回娘家,家里几个孩子也够文韬缠的,是以也没多担搁简朴说了几句又坐着厉泽的马车回了家。
把薛氏说的名字和东西一一记好,文墨放下‘笔’快速看了一遍。
文成笑眯眯的看着文墨写的字,一点都不谦善的夸奖道。
“不消,娘内心有个大抵的数呢,记下来是以防万一,到时候真健忘了瞄一眼就能想起来。”
“是吗?那你甚么时候走?不能担搁你的闲事儿吧?”
“娘,爹在家睡觉,我跟你一起去。”
“怕娘怕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