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甚么?跟我说说呗。”北辰阳冕的语气还是轻浮,眉眼肆意张扬,看不出作为侄子,看望重伤病笃的叔叔该有的哀痛,担忧之色。
“……。”
“那里是极好,清楚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只是闻这香味,便让人神清气爽。”
白衣站直了身材,不卑不亢道:“不知,她没说。”
徐青菡的心颤了颤,深呼吸一口气,才把胸口的痛压下。
徐青菡的心抽搐了起来,他的丹田就像大战以后的疆场,破败不堪,一片废墟。本来他伤得这么严峻,没死掉已经是古迹。
莫非是不能说?
这一次,她直接坐到了床沿上,抓起了北辰逝的手,分出一缕神识,探入他的体内。
看着这张精雕细琢,完美得如艺术品的俊脸,现在一片青紫,像极了断气好些天的死人,找不到一点活着的陈迹。
两人还是和出去之前的姿式一样,她压在他的身上,面色白如雪。
断裂的骨头,破裂的筋脉,稠浊暴动的残存灵力……。最后,来到了他的丹田。
“月幽昙非常罕见,找到一株已经非常可贵,如何能够一下子获得九朵,并且她还只是一个学者。”
白衣一见她的神采,就晓得她在想甚么,当下就解释道:“主子不喜别人近身,这里除了按期过来打扫的下人,便没有其别人了。”
当白日再次到来,她的体内已经抽不出半丝朝气之力。若现在有旁人在场,估计会觉得见到鬼了。因为这时徐青菡暴露在外的皮肤变得晶莹剔透,能够清楚看到肉里青色的血管,流淌的血液,和那森森白骨。
在集会堂的正中间,站着四人,别离是白衣、黑衣、北辰阳冕和翼云。白衣正在复述着那一日徐青菡去看望北辰逝直到他分开,这之间产生的事情。那天产生的事情未几,说的话也未几,白衣几近是一字不漏都记了下来,不缓不急,没有一丝坦白说了出来。
“白衣,你但是那叫徐青菡的女娃如何得来这九朵月幽昙?”老祖宗问道,睿智的双目直视白衣,无形中开释着压力。
北辰阳冕冷哼一声,不免有些悻悻,“人我已经看过了,该归去给爷爷回话了。小青菡,你走了没,我们一起?”
白衣无法一笑,“主子喜静,嫌人多了吵。好了,你也无需做甚么,只要守着主子就行。半途应当还会有其别人来看望,你不必理睬他们。”
接着,她双手悄悄放在北辰逝的胸前,浓烈的朝气之力从她的双手,缓缓进入北辰逝的体内。
“大师静一静。”
“还真的是,并且品格还极好。”
北辰阳冕桃花眼一吊,萧洒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