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武沉浸在她的琴声中,正细细的咀嚼着,俄然听到一个妇人叫起来:“哎呦,穆公子,您甚么时候出去的,如何不出一声呢?”
婉儿听罢,面庞儿一红,道:“公子见笑了,当初婉儿出世时,家父正在书房看书,恰都雅到温庭筠的一句‘香随静婉歌尘起,影伴娇娆舞袖,’便将‘婉’字做了我的名字,因父母宠嬖,故而在‘婉’字后又加了一个‘儿’字!”
子之遭兮不自在,予之遇兮多烦忧。之子与我兮心焉相投,思前人兮俾无尤。人生斯世兮如轻尘,天上人间兮感夙因。感夙因兮不成惙,素心如何天上月!
山迢迢兮水长,照轩窗兮明月光。耿耿不寐兮银河迷茫,罗衫怯怯兮风露凉。
风萧萧兮秋气深,美人千里兮独沉吟。望故里兮那边?倚雕栏兮涕沾襟。
崇武见她岔开话题,仿佛不肯意提及她的家人,便不再诘问,跟着她进屋去了。
崇武虽不懂琴,但也听得出那琴声和所做之词甚是悲切,再看着她单柔的身影,不觉心中生出一阵顾恤。
“哎呦,瞧您说的,真是折煞我们了。”
这位女人本是大户人家的令媛蜜斯,本该像采蝶一养在深闺中,被世人奉侍,如众星捧月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现在沦落到此,被迫抛头露面,到酒楼卖艺,遭人凌辱,想来内心必然很难过吧!
她没有发觉有人出去,还在用心的抚着琴,琴声美好,如山泉般动听动听,和着清切的琴声,女人低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