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好人每天欺负娘亲,他看着就心疼,想帮手,却打不赢,明天,娘亲竟然将好人赶走了,真是太解气了。
云沫吸了一口气,走到篱笆前,谨慎跨过竹栅栏,左手提篮子,右手悄悄将茅草拔开,一脚一脚踩过草丛,走到一簇富强的木槿花下,将嫩得滴水的木槿花蒂掐断,装进竹篮子中。
“够用了,童童真无能。”
云沫走到床边,将云晓童揽在怀里,右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轻柔的摩挲着他脸上的抓痕。
“娘亲,你返来了。”
“娘亲,你不要担忧,我是男人汉,这点小痛能忍耐,等我长大了,就能庇护娘亲了。”
听了这话,云沫又打动,又哭笑不得。
“童童,下次不要抱这么多柴火,太沉了,晓得吗?”
想着,早晨怕是要烧点热水,用热帕子帮他热敷一下才行。
云沫鼻子发酸,揉了揉他枯糙发黄的发丝。
她头上有伤,那也是个大人啊,小豆丁,你才五岁,小胳膊小腿的,能比得过大人?
为了表示诚意,说完,还搂过云沫的脖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云沫表扬了云晓童一句,从速将红薯放在灶台上,然后大步迎上去,从他手中接过柴火捆子,顺带帮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云晓童晃了晃脑袋瓜子,眯着黑漆漆的大眼睛,懂事道:“不疼了,只是被抓一下罢了。”
“童童,你劈柴了?”
云晓童点头,“娘亲,我晓得了。”
干脆柴火都堆在驴棚里的,跑几步就到了,便任由着云晓童去了。
家里就一个红薯,他们娘俩吃必定不太够,方才,颠末院子的时候,瞥见竹篱笆外的野木槿花开得恰好。
云沫将他抱下床,母子二人手牵手走出茅舍。
“面庞儿还疼吗?”
云晓童点点小脑袋,一副大人调子道:“娘亲,你头上有伤,不能做重活儿。”
童年多夸姣啊,她才舍不得小豆丁快快长大。
“童童还小,小孩子就要开高兴心玩耍,不要老惦记取长大了庇护娘亲。”
舀水进锅,细心将老铁锅刷洗了一遍,云沫这才回身去找能下锅的粮食,翻了碗橱,揭了几只破陶罐子,一无所获,连颗老鼠屎都没瞧见,七找八翻,找了半天,最后,才在一只黑乎乎的瓮罐里找到一只碗口般大的红薯。
云晓童看着周氏母女跌跌撞撞逃出茅舍,欢畅得鼓掌丫子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