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云沫瞥见火线斜坡上的一片楠竹林,及路边的几棵香椿树,面前顿时一亮,牵着云晓童停了下来。
“童童,在树劣等娘亲,娘亲要上树采椿芽。”云沫将手臂上挎着的竹篮子搁在地上,躬着身子,温言细语的叮咛云晓童。
见云晓童那甜甜的小样儿,云沫一颗心柔成了一团棉花。
在小豆丁焦心与担忧中,云沫终究爬到了树顶,她坐在一根树杈上,一手抱住树干,一手拉过枝条,行动敏捷的摘下椿芽,摘下的椿芽就顺手塞进衣兜里,塞满了衣兜,这才抱着树干,心对劲足的滑下树。
提起细心一看,黑球竟是一只水貂。
云沫帮云晓童擦了擦汗,便从一旁的桐梓树上摘了几片叶子垫在草地上,柔声道:“童童,乖乖坐下歇息一会儿,娘亲就在这里采些东西。”
换到钱,娘亲和他就不消饿肚子了,有饭吃,娘亲头上的伤才好得快。
云晓童见水貂被云沫提着,一动不动,紧绷着的小脸这才渐渐伸展开,迈着小腿走到她的身边,猎奇的打量了几眼,“娘亲,这是甚么东西?”
云沫提着水貂的尾巴,掂了掂,好家伙,还挺重的,特别是两条后腿又肥实又结实,胯子上满是肉膘
“嗯。”云晓童啄啄脑袋,想来也是累极了,非常听话的坐在草地上,“我就歇息一会儿,歇息好了和娘亲一起采东西。”
娘俩又走了一段路,此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雾气逐步散开,阳光从树杈间透进林子,将林子照得敞亮。
香椿树很光滑,很高,云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一半。
云晓童眼神一亮,有些小冲动,“娘亲,这只死掉的水貂很宝贝吗?”
云沫挠好袖子,扎好裙子,搓了搓手心,双手一怀,抱住一棵细弱的香椿树,双腿盘曲用力,半途抓住树杈子,用力儿往树上爬。
瞧着小豆丁小脸通红,气喘吁吁,云沫揪起一阵心疼。
“水貂啊。”云沫浅笑着,将水貂进步一些,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没有腐臭味,想来是刚死不久,新奇的,“童童,我们捡到宝了。”
“嗯,很宝贝。”云沫点头,看动手中肥壮的水貂,内心乐开了花,“童童,待会儿回家,娘亲就将这只水貂剐了皮,给你炖肉吃,这一次,我们不但能够吃肉,还能够赢利。”说话间,摸了摸水貂乌黑光滑的匹毛,接着道:“将这水貂皮剐下来,风干了,还能够拿到城里去换钱。”
云沫定了定神,睁大眼睛,细心瞧了瞧,只见楠竹林深处,一颗颗小腿细弱的楠竹笋七零八落的长在枯叶堆里,极其喜眼,路边的几颗香椿树也刚抽新芽,在阳光的晖映之下,一簇一簇黄嫩嫩的香椿芽几近肥得能够掐出水来。
传闻水貂皮能够换钱,云晓童睁大黑漆漆的眸子,更加冲动,小小年纪,财迷模样闪现无疑。
固然已是春末夏初,但是雾峰山海拔高,半山腰以上气温较低,相较于山下,山上的树木草儿抽芽较晚。
方才山风吹过,她闻到氛围中有一股熟谙的暗香味,那是腐婢叶特有的香味,这味道,她再熟谙不过了。
空间和萌兽,前面会出来哈,星儿不想女主借空间,轻而易举就成富婆了。
在一处平坦的处所,云沫停下脚步,帮云晓童擦了擦汗,“童童,累不累?”
谁说只要闺女知心,小豆丁也是她的知心小棉袄。
春芽炒鸡蛋,有吃过的么。
行到半山腰的处,雾气越来越浓,太阳刚升起不久,晨光透过白茫茫的雾气照在林子里,撒了一地光影。
云沫看了一会儿,牵着云晓童走到香椿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