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澈,她必然要获得,荀家主母,她当定了。
“是,公子爷。”荀书这才盖上食盒,提着分开。
“抱愧,我家公子已经安息了。”袁金铃一脸镇静,话还没说完,就被荀书浇了一盆冷水。
“如此便好。”袁金铃听得脸上一喜,心中自傲满满。
食盒揭开刹时,一股平淡的食香从盒里飘了出来,只见那观音豆腐羹还冒着热气。
想她袁金铃乃堂堂秭归县令令媛,才貌双全,寻求者可绕秭归县几个圈,只要她挥一挥手绢,便有无数男报酬她前赴后继,本日却要求一个寒微的小厮,这口气,她如何也咽不下,此般热诚,她记下了,来日,待她成了荀府的主母,荀澈的妻,定要更加讨返来。
夙月闻着食香,蹙了蹙眉,一脸冷酷,没有说话。
袁金铃朝门口看了一眼,叮咛慧珍叫门。
“慧珍,去叫门。”
她袁金铃辛辛苦苦送来的吃食,他拒之门外,竟然吃一个村姑做的轻贱东西,凭甚么?凭甚么?
灯光下,慧珍见她神采阴沉得丢脸,谨慎翼翼道:“蜜斯,天气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归去吧,不然老爷,夫人该担忧了。”
荀书先是将食盒还到慧珍手中,才看着袁金铃,娓娓道:“抱愧,袁蜜斯,我家公子爷说他已经歇下了,不见任何人,这观音豆腐羹,你还是拿归去吧。”说完,不等袁金铃回过神,吱呀一声,再次将大门关起。
荀澈不是喜好吃那村姑做的菜吗?那么,她便将那村姑请到府上来做厨子,抓住了男人的胃,还怕抓不住男人的心吗,哼!
听了荀书的话,袁金铃有些绝望,倒是不断念,强颜笑了笑,放低她大蜜斯姿势,温声道:“荀书,你就让我见见荀公子吧,我传闻荀公子迩来胃口不佳,非常顾虑,便特地用观音豆腐炖了一道汤羹,猜想着荀公子会喜好。”
不管是甚么东西,从小到大,只如果她看上眼的,向来都会有人志愿送到她手中,求她收下。
荀书瞧着他清癯的背影,有些忧心,孔殷道,“但是……公子爷,您今晚还没用膳。”
“凭甚么,凭甚么?”袖下,袁金铃握了握拳,玉夹都掐进了肉里。
如此虚假,恶心的女人,做出一副对公子爷含情脉脉的姿势,别说公子爷受不了,他都快吐了。
一个村姑做的菜,他都能吃得胃口大开,她倒是不信了,她县衙府的厨子还比不上一个寒微的村姑。
“蜜斯,彻夜,也许荀公子真的歇下了,才没吃您送的吃食。”慧珍察看着袁金铃的神采,再次谨慎翼翼的劝说。
荀府大门前,袁金铃主仆二人等得内心焦心,“慧珍,你说荀公子会吃那观音豆腐羹吗?”
荀澈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夙月的话。
不久,门被翻开,荀书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门口,他的视野超出慧珍,直接看向袁金铃,口气平平道:“这么晚了,不知袁蜜斯有何要事?”
“袁蜜斯,你先将食盒给我吧。”荀书揣摩得太投入,没有重视到袁金铃笑容底下的怨毒之色,“只是,公子爷见不见你,我就不敢包管了。”
见是荀澈的贴身小厮开的门,袁金铃喜出望外,微微一笑,从速道:“叨教荀公子可曾用过晚餐,我亲手做了些羹汤,想……”
本日,公子爷吃了云女人做的桂鱼豆腐羹,确切胃口大开来着,看来,那观音豆腐确切是可贵的好东西,赛过良药,恰好,公子爷今晚没用膳,不如试一试。
若说夙月是荀澈最得力的保护,还不如说,她是他的双腿,他手中的一柄利剑,自打十二年前,他救了奄奄一息的她,两人的运气便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