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昌祚浑身冒盗汗,他强打精力辩白道:“这也不是下官的错,下官上任以来,连连水灾,粮食收不上来,我无能为力。”
“唯有如此。”
“遵令!”赤军友和刘鸿儒离座而去。
“不过你姚知县有没有断案不公我还是要查一查的。”高大山转向赤军友,“红总兵,你和刘鸿儒一起去监狱走一趟,看有没有冤案,再看看有没有我们用得着的人,如果有就把他们都放出来。”
三路人马齐头并进,第一起是马进忠的一万军,打着“混十万”的灯号;第二路是惠登相的一万军,打着“过天星”的灯号;第三路是柳新之的一万军,打着“顺天王”的灯号。
大师正在喝茶闲谈之时,孙可望把泌阳知县姚昌祚和主簿熊嫡亲压了上来,这两人带着家小想逃出泌阳,被义兵在城外截住,没有胜利出逃。
姚昌祚和熊嫡亲千恩万谢地分开了。
高大山慢条斯理地问:“此是何人?”
姚昌祚哀告道:“秦王爷,你可不能如许呀,我求求你啦,你扣下我一半的财产,我还如何活呀!”
高大山在三里铺召开告急军事集会,到会的有百里沙、田文居、蔡芝山、曹文诏和白文选五人。
全军一起走来,都有饥民插手,解缆前,高大山已经交代,如有青丁壮要求插手义兵,一概领受,以是步队越走人越多,到了泌阳城下的时候,已经是五万人马的雄师了。
高大山实施的是充分的民主制,以是他的谋臣都能畅所欲言,没有顾忌之心。
三营者:一名前营,乃曹文诏的第二旅;二名中营,乃赤军友的第三旅;三名后营,乃白文选的第四旅。新虎帐的五万人马在破城以后,便超出了大孤山,兵锋直指汝宁府。
熊嫡亲道:“姚老爷,我传闻贼寇来了好几万人,一起烧杀掠抢,凡是家中有些赋税的大户,都被洗劫一空,就连女眷也不放过,被贼寇掠去做婆姨。”
两人被五花大绑摁在地上。
“哦,本来是父母官大人!”高大山欠了欠身,“给他们松绑。”
“第三呢?”刘鸿儒看到高大山又收起了一根指头,还剩一根中指杵在当中,猎奇而问。
“多谢秦王爷!”
一旁的孙可望喝道:“谁是你将爷!站在你们面前的是风骚俶傥、玉树临风,兼赫赫驰名的秦王爷。”
姚昌祚仓猝又问:“弃城以后去那里呀?”
桐柏据泌阳七八十里路,新虎帐辰时出山,颠末三个时候的行军,便到了泌阳城下。
田文居点头附和:“对,这恰是我扩大人马的好机会!”
熊嫡亲道:“当然是去南阳府,你娘舅不是在南阳府做守备吗?先去投奔他。”
“可不!以是我们还是做好弃城的筹算,不然,被他们攻破了城门,你我的人头都难保呀,更何况另有你家闺女……”
姚昌祚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你们不必对我玩这套,要杀就杀,给我个痛快的,只求放过我的妻儿长幼。”
泌阳知县姚昌祚闻听贼寇围城,赶紧找来主簿熊嫡亲。
起首站出来反对高大山的是田文居,他有充分的来由:“秦王,河南乃四战之地,不成以去,就算我们攻陷了汝宁府,也难以死守。”
百里沙悲忿道:“太惨痛了!”
百里沙也劝道:“秦王,卢象升此人我很熟谙,他幼时用心经史,喜习骑射,固然是江南的文人,但天赋异禀。八年前我还去过他府上,见过他练功,一把练功刀,重达一百三十六斤,舞起来风生水起,别看他肤色白净,倒是个孔武有力之君。如果我们冒然向河南反击,必然与卢象升交兵,我恐难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