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之(安然字)所言极是。”曹文诏回身迈步,一行人穿过耳门,来到了前厅。
酒宴并不丰厚,只是八菜一汤。甚么红烧茄子、凉拌芹菜、葱油泥螺、清炒白菜……,都在冒着热气,在这乍暖还寒的三月,让人倍感暖和。
曹文诏拿起酒杯一口闷下,然后对曹变蛟等三人道:“你们也喝,都他妈的给老子举杯。”
刘胜利热泪盈眶:“曹爷,你、你们都安然返来了?”
曹文诏摆摆手:“这些都是后话。我且问你,你们的饷银都领到了吗?”
曹文诏暖和地笑着:“炳然,你伤势这么重,就好好躺着吧!”
贺人龙连喝了三杯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我信赖曹兄的才气,待你重整人马,我贺人龙第一个站出来支撑你去找高贼报仇。”
“副将王锡命在回城的路上就不幸捐躯。”刘胜利悲伤非常。
安然道:“我们就让这光渐渐老去吧,迎来明日全新的开端。现在我们最要紧的事情是去看望刘胜利,曹爷?”
合法曹文诏骂声不竭之际,城门俄然翻开了,一彪人马鱼贯而出,为首的一员大将,骑在一匹高头白顿时,乌纱盘领的没拿兵器。
一进洪家厅的大门,便是个长方形的院子,院子很大,宽有二十步,长有近百步,院子里有棵大榕树,树的一旁有假山和盆景,再往里走,又进一个门,进了就是前厅,前厅摆布各有四间配房,厅的绝顶摆了一个神位,神位上供奉的是关公,有香炉和烛台,香炉上有香火,烛台上面燃着一对蜡烛,神位的两边各开了一个耳门,穿过耳门便是后厅,后厅有天井,连着厨房。
贺人龙走后,四人把桌前的饭菜一扫而空,曹文诏在前,四人走出了餐房。
“曹兄你大人有大量,阿谁狗屁守门官我已经把他给撤了,你就别再和他计算,还请曹兄从速入城吧!”
却说曹文诏领着他的百余残部往宁州而去,这天来到宁州城下,城门紧闭,保卫壁垒森严,没有让他们进城的意义。
看在贺人龙的面子,曹文诏没再说甚么,当然,他也不成能不进城,不然如何完整高大山交给的任务。以是,他神采稍有好转,阴转了晴:“好,贺老弟,看在你我的友情上,我就暂不计算,你在前头带路。”
曹变蛟单骑上前大声叫门:“你家曹爷回城了,哪个不长眼的混蛋,还不快快翻开城门!”
“这个……”贺人龙眸子转了一下,“这事曹兄你就不消挂记了,我自会处理的。我晓得你们有伤在身,我就未几打搅诸位了,我已在这里安排好你们的住处,你们喝饱吃足后,便可在此歇息,房间就在前厅,诸位放心肠在此养伤。人龙公事在身,先告别啦。”
曹文诏在关公的神位前,烧了三支香,握在手中,向关公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在了香炉中,曹变蛟、冯举和安然三人也轮番烧香叩拜了关公,然后径直来到了刘胜利的配房。
贺人龙举起了酒杯:“别说这些沮丧话了,我们兄弟一场,话全在酒里。来,我们干一杯!”
贺人龙的拂尘宴就设在后厅的餐房,餐房在天井的东面,现在是午后,阳光恰好射进房内,全部房间显得暖和而安好。本来这里的人用饭都是在厨房的,为了欢迎曹文诏,贺人龙专门腾出一间大的配房来做餐房用。
“奶奶个熊!老子也不能进城?”
曹文诏也未几问,归正现在正饿得慌,就着家常菜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大碗饭,其他三人也跟着扒起饭来。
在一个仆人的指引下,曹文诏来到了刘胜利的床前,刘胜利因为受了重伤,躺在床上不能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