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
“好啊。”他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别减肥了。”
“……好吃。”
他的手掌很暖,很有力,紧紧地握紧了她。
而祁峥,就像世上绝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喜好开车,特别是开好车。
他点起一支烟,低头抽了一口,眯着眼睛吐出烟气,悄悄地“呵”了一声。
丁兰心接过菜单翻了翻,菜倒是都不贵,她荤素搭配点了几个,伴计问要甚么锅底,祁峥兴冲冲地问丁兰心:“吃辣吗?”
“我们下回带他一起来。”
“r,季度,第一季度。”
“q1是啥?”
丁兰心不敢,她开车很谨慎,极少有刮擦碰撞,但就是因为太谨慎了,她感觉开车很累。
不,她醒了。
早晨,邵锦文给丁兰心发了几份公司产品的电子版质料,另有一些停止得很胜利的集会ppt,叮咛她转发给部下的代表,让他们在去北京培训前做好预习。
丁兰心瞅瞅他,和顺地对伴计说:“清汤锅,感谢。”
祁峥问:“对了,我是想问你呢,刚才开会时说的目标,是指甚么呀?”
微信提示声响了,丁兰心麻痹地拿起手机,看着那一条短短的语音提示,七秒钟,她竟然没有勇气点开。
要如何的一个契机,火山才会醒来?
那一刻,祁峥只是站在她身后,谛视着她垂垂远去的背影。
“一个季度,才八万?”没有参照物,祁峥不晓得这个数是多还是少,潜认识里感觉个位数必定不算多,就问,“那刚才阿谁祝敏,q1目标是多少?”
丁兰心掏了掏包,一扬手,直接把车钥匙丢给了他。
丁兰心这才想起,祁峥连电脑都没有,她翻开一家电商网站,为他挑了一台银灰色的条记本电脑,网银付款,挑选直接送到他家。
丁兰心抬头躺在床上,攥动手机,移到嘴边,按下说话键后却不知该说甚么。手指一划,打消发送,没多久又拿起来,再打消,放下,如此几次了好几次,她苍茫了。
祁峥:“明天过新年,本来想请你吃一顿辣锅的。”
他说:【你不是说你也要搬场吗?甚么时候搬畴昔?】
伴计在边上听得发楞,然后怜悯地看了祁峥一眼,摇着头走开了。
火锅店在胡衕深处,小小的店面,只要7、八张桌子,热气腾腾,香味四溢,门口另有很多门生在等号。丁兰心猎奇地东张西望,现在外头的火锅店都讲究环境、层次、场面和办事,像这么粗陋油腻的小店,她也是好久没帮衬了。
开在高架桥上,他欢愉地开着车,双手放松地握着方向盘,手指悄悄地打着节拍,嘴里还跟着车载音乐哼唱着歌曲:
泊车场里停满了车,却没有人,空旷温馨。
【北京返来后吧。】
他觉得她不会再回绝的。
他的声音不敷沙哑,摇滚味儿不敷,但丁兰心还是听得用心。她舒畅地窝在副驾驶座,情不自禁地跟着祁峥的歌声晃起了脑袋,手指打着节拍。祁峥偷瞄她一眼,也不问她,直接把车开去了赋江大学的后门。
气候挺冷的,风一阵一阵地刮着,祁峥双手插兜,熟门熟路地往美食街旁的胡衕里拐,丁兰心跟在他身后,很有些开眼界的感受。
丁兰心一时没反应过来:“甚么同心啊?”
【一起。】
祁峥问:“你如何了?还在为祝敏说你的事不高兴吗?”
不肯看到你那保持的沉默
高兴老是呈现在我梦中……”
祁峥的自负心受伤了。
祁峥愁闷地咬牙,丁兰心又说:“戒活力。”
屏幕白光照着她的眼睛,很快又暗了下来,丁兰心重新解锁,回到微信页面,悄悄地点下了那条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