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卖力奉迎,“道长,您学问这么赅博,医术这么高超,之前身份必定不普通,您本来是做甚么的?”
“我家里另有两个兄长呢,我爹不消担忧传宗接代。”
老羽士云淡风轻,用药锄拨弄荒草,“内里的草药早就被人采光了,只能进山。你不是有技艺傍身,怕甚么?”
从山谷爬到半山,再沿着山崖上的羊肠小道转过弯,又下山,又上山,中午才来到传说中的煌煌山脚下。
“道长好眼力。”
他对修仙之人固有的印象,就是饮朝露餐烟霞,遁身名山大川、洞天福地,一梦千年过,俗事不沾身,等闲不闪现于人前。
秦桑蹲在石凹烧火,锅里是满满一大锅驱寒的草药,熬成药汤,分给哀鸿。
明月吞下嘴里的点心,寂然道:“徒儿晓得了。”
秦桑满脸佩服,给寂心道人续上茶,“师祖他白叟家官拜太医,行走禁宫,必定晓得很多隐蔽吧,莫非他亲目睹过仙师?”
不知不觉已是入冬时节,老羽士收留了几户哀鸿,道观里添了很多人气。
莫非要去京师碰运气?
瞻仰明月,耳畔听着师徒俩诵经声,秦桑坐在床上,沉默很久,最后哂笑一声。
有此明悟,秦桑临时放下不实在际的妄图,用心体悟幽冥经。
寂心道人似是看破秦桑的心机,打击道:“你就不要痴心妄图了,师尊他白叟家做太医三十余载,日日出入宫闱王府,也未曾亲目睹过仙师,只是听过几则传说罢了。何况,如果京师真有仙缘,那些皇子天孙岂不要争破脑袋,还能轮获得你?”
走这类路,秦桑都滑倒了好几次,走的心惊胆颤,老羽士却稳如泰山,秦桑忍不住思疑到底谁是年青人。
他结印趺坐,遵循幽冥经上的指引,沉心入定,尝试修炼。
秦桑惊诧。
“贫道打小就是羽士,不过”
“师兄,师父说观里的草药不敷了,他明天要上山采药,让你清算好行囊,和他一起去。”
听着山林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奇特呼啸,秦桑内心发紧,暗道小爷不会求仙不成,死在虎口吧,边走边轻声问:“道长,您来这么深的山里采药,就不怕虎狼把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