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坤立即坐了起来:“就是这个话!有甚么好担忧的?师尊亲身教诲辛一徒,也未见得就是要亲身培养他做紫霞峰交班人,说句刻薄的,他虽天禀不错,又生就阴阳眼,来日成绩如何,也还是未知之数,哪及得上师兄你?再说也从没传闻有超出无能的大弟子直接传位给徒孙的事!”
许元卿没有再说,渐渐喝完了壶中的酒,才站起家悄悄拍拍师弟的肩膀:“好了,不要想了,不过那么一说,你知我知就好。现在还虑不到那些,渐渐走着看吧。”
“能有甚么体例?天劫如果那么轻易挡,修真界还不日日有人飞升?”
当时夜色已深,师兄弟两个为了说话便利,干脆到许元卿住处的露台上,各自提着壶躺在躺椅上观星喝酒。许元卿听了赵元坤的话并没甚么反应,另问道:“元廷出事的时候,你是最早赶过来的?”
幸亏赵元坤及时运转护体真气,固然挨了一下跌落下来,却并没受伤。
“实在遵循元廷以往的事迹,本日这点变乱底子不算甚么,比起以往那些,不太小巫见大巫,但明显他每次冲破所出变乱都该比以往更甚才是……”
这话越说越离谱了,赵元坤惊奇不定:“小乔气运旺又如何?莫非师尊想叫慕元廷夺了小乔气运?”
赵元坤只觉夜风吹来,满腔冰冷,有些事他不是没成心识到不对劲,也不是没在内心想过,但到许元卿说的这么透辟的程度,倒是他向来不敢也不肯触及的。
赵元坤当天早晨就把夏小乔的原话讲给了许元卿听,还笑嘻嘻的说:“我们小师妹很体贴这件事呢。”
“哼!他?我就不信他真能有飞升那一天!”
许元卿抬手悄悄敲击酒壶,一股飘香酒液喷溅而出,正正落入他伸开的口中,他渐渐咀嚼着口中美酒,过了半晌才说:“今早一徒还说,这一起行来元廷甚么事都没出,真是有些奇特,传闻小乔还劝说元廷不要练功,跟他们一起出去。”
“是啊。”赵元坤见他如许,也不敢嬉笑了,正色道,“便是再过一百年又如何?那小子再天纵奇才,也越不过师兄你去!别说他没有慕元廷的资质,就算有,也不成能百年修成元婴。”但是对已结金丹的许元卿来讲,百年修个元婴,并不算甚么难事,更不消提许元卿的人望资格,没人比得上。
“甚么体例?”
“这么说来,师尊莫非是想……?凭甚么?他慕元廷也配?再说小乔还是个孩子呢!”赵元坤直接跳脚了。
赵元坤落回空中,鲜明发明在梅树根部还躺着两个被绑在一起的人,看衣装恰是慕元廷和辛一徒,而绑着他们的那根艳粉色纱巾也非常眼熟,恰是夏小乔新得的宝贝系霞纱。
许元卿道:“你到紫霞峰这么多年,占卜望气布阵制符,都还是个半吊子,看不出也不怪你。我虽早就看出小乔气运分歧凡人,却从未往这里想过,还是明天一徒的话提示了我,我又问过母舅……”
话问出来却没有覆信,赵元坤就笑道:“要我说庄主未免多虑,辛一徒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他再如何样,也不成能抢了你的位子。”
“配不配,你说的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们都是师尊的弟子。”许元卿深深叹了口气,“如果需求,我们都不免有要为元廷极力的那天。在我看来,这才是师尊要亲身教诲一徒、不让我插手的底子启事。”
程矫忙带着赵元坤下山疾走,到一处水潭边站定,烦恼的顿脚:“这个传送阵如何会被翻开?谁干的?不怕元卿真人扒他的皮吗?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