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那么惊奇?这城主府我还来不得不成?”田娇娇说着就在夏小乔劈面坐了下来,单手托腮问,“你们真成啊,大闹一场以后,丢了性命的反倒是七姐,连我老农山高低很多妖修同道都遭了毒手,这笔账,你说,如何算?”
正在一片喜气洋洋之时,蒋家亲眷堆里却俄然起了点动乱,接着一股蓝色浓烟四散开来。
闻樱没兴趣跟这些靠凭借男修活着的女修搭话,到了花圃就拉着夏小乔钻进假山,甩开了她们。
闻樱抚掌大笑:“说得好!”
这时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大声诘责蒋家是如何回事,蒋元武也在台上大呼蒋邵颖的名字,可蒋邵颖一样躺在台下转动不得,全部场面看起来风趣万分。
那婢女娇笑一声:“没如何,好久不见,我来问候一下二位,趁便问问夏女人,到底甚么时候给我解开法印?”
“甚么上古寒玉?”夏小乔伸手夺了返来,重新插到发间,“你如果想跟着我们,也不是不可,但你不能藏坏心。”
蒋邵杰边幅跟蒋元武有五六分类似,只是头发束在冠中,身上穿的是靛蓝长袍,也一样绣着鹤纹,看起来比其父年青一些。
闻樱昂首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问道:“如何了?”
话没说完,田娇娇手一伸,从夏小乔头上拔了镶着寒玉的金簪下来,凑到鼻端闻了闻,说:“上古寒玉都能拿来镶簪子,还跟我哭穷?”
台下诸人免不了齐声道贺,蒋邵杰在台上还露了两手功法给大师看,然后蒋元武就把城主印信交给了儿子,又把其他后代和部属叫来,向新城主施礼。
她在紫霞峰住惯了,所见山石树木皆出于天然,就连他们住的洞府,都只是在本来的山洞里略施神通修整一二就住出来了,全部紫霞峰独一的人造修建就是穷究阁。
闻樱嗤笑道:“为民除害的是四极宫的真人,你找我们找得着么?四极宫如果能给我们做背景,当初至于被你追得落荒而逃吗?”
南面则摆了很多张桌椅,客人们都被安排到这里就坐。夏小乔她们很快就找到了坐在第二排的汪明渠等人,入坐时,不出不测的看到高万常就坐在她们隔壁桌,他带的那几个女修也已就坐。
底下坐着的来宾,有和蒋元武熟谙的,便笑着答话请他放心,然后蒋元武就把本日的正主蒋邵杰叫到了台上。
但是蓝烟方才散尽,他们父子两个就忽地齐齐色变,接着腿上一软、坐倒在地。
她们跟着田娇娇一起向东北方向走,穿过两道门,终究到了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北端有一座高台,台子约有一人高。
夏小乔左看看又看看,传音问闻樱:“姐姐,你也动不了了吗?”
说完她还向夏小乔抛了个媚眼,夏小乔发笑,跟着她一起下了假山,公然看到很多婢女都在指引客人前去退席。
与其子蒋邵颖的文秀分歧,蒋元武浓眉短须、长发披于身后,穿一身黑底绣白鹤纹样的长袍,姿势端凝的往台上一立,很有点不怒自威的神情。
田娇娇也不过是随口说一句抱怨,她更在乎的无疑是法印,“不管如何,现在老农山我是回不去了,你要么现在给我解开法印,要么就养着我,直到你能把法印给我解开为止。”
此番初见,高万常见汪明渠并没有那些官家后辈的纨绔风俗,汪明渠感觉高万常修为高深、却客客气气没有架子,摩云山庄又是北地第一世家,两边都起了交友之心,很快就聊的热络起来。
田娇娇笑道:“你不是说要跟我做朋友么?既然是做朋友,如何能思疑别人有坏心?”
台上的蒋元武父子也非常惊奇,蒋邵杰应变倒是很快,顺手就洒了一把驱百毒的药粉出去,蒋元武更挥袖荡漾出一阵暴风,将蓝烟和药粉一同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