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仙子。”
“呜呜……”
青年挣扎了两下,一副羞愤不已的模样,身上绑着麻绳转动不得。
灵璧点点头:“儒修。”
蓄着小胡子的凡人起家将金杯安排在供奉神仙们的桌台之上,转而指着剩下的两个台子,表示寒松和灵璧。
但是刚走到门前,一脚还未踏出门槛,他们的来路就被乌泱泱的凡人信徒挡住了。
“君子动口不脱手!”
自家的师父对她有过诸多教诲,灵璧多数都忘了,归正都是些没用的废话。可现在身处危难当中,她倒是想起了这一句来。实在也并非师尊所创,而是高岭门老祖在尘寰历练时的心得体味,所传甚广,大家都道此中有大聪明。
被他这么一瞧,绑在台子上的青年循分下来,即便没有布条塞在口中,也闷声不语了。
寒松拉着灵璧走回了殿中,将门带上,隔断了外头凡人的身影,却挡不住他们的诉求。
“佛爷,仙子,内里请。”
寒松快步上前,一把扯掉了男人丁中的布条,扣问道:“施主可还好?”
“难不成这些年来,四大仙门就靠这类体例给自家的门徒弄功德傍身?”
两人重生疑虑, 庙中的凡人却没有给他们时候思虑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手持金杯的那一名恭恭敬敬的上前, 从香炉当中舀了一杯香灰,正对着灵璧和寒松二人,深深的弯下腰拜了起来。
“儒修?”
“呜呜……”
寒松被灵璧从台子上拉了下来,还绑在台子上的青年面露不舍,一副求救的神采。
不但不会伤损修为,反而盗窃本属神佛的功德,境地大增。
他朝着金杯拜了又拜,蹲下身子从底下掏了一根麻绳出来,爬下台子,作势要将寒松和灵璧也绑起来。
“佛爷,仙子,请!”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寒松听到灵璧的话,视野也落在了身边的这棵树上。
两人抬腿跟着面前的蓄着小髯毛的凡人迈进了门槛,瞬时之间,一股森冷之气便从脊背窜了起来。
苦涩自舌尖伸展,灵璧将手中的金铃铛扔在了地上, 像是起初对城主的蛊虫普通, 用鞋底碾碎了这些鲜红的籽粒。
这该当算的上变态了吧?
灵璧连连摆手,上去将站在那位青年身侧的寒松拽了下来,咱俩是端庄门派出来的,可别掺杂他们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灵璧和寒松一起看向了长衫的青年。
尘寰有“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鼓掌”的说法, 修士固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会忌讳一棵不挪窝的木头,但也没有哪位僧道想不开, 竟然会在古刹当中栽种苦楝这类鬼树。
“虚则知实之情,静则知动者正。”
请?请到那里?台子上供的都是泥塑,我等但是活生生的修士,怎能上得台去?
“多有叨扰。”
施主正要回话,蒲团之上的凡人抬起了头,直盯盯的看向了他。先前他膜拜寒松和灵璧的时候,额头已经磕出了鲜血,一起上只顾着前行,凡人也未曾擦拭。血沿着他的脸颊一向向下滑落,有的落进了脖颈当中,有的停在了眼角旁侧,甚是狰狞。
灵璧眉头皱起,就算高岭门能做出这类事,佛门总不会承诺吧?
“女菩萨,可曾传闻过肉佛?”
恰妙手持金杯的凡人没有涓滴的一样,像是未曾闻声男人的哭泣普通,跪在了殿中的蒲团之上。
说着灵璧就要往外走,还不忘拉着和尚一起。
寒松摇点头,正要答复灵璧的题目,忽的身上失重浮了起来。灵璧也是如此,二人头重脚轻的飘向了殿上空着的两个台子,使了术法竟然也摆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