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羽见何非流已被掐得瞪眼伸腿,立时便要毙命,大急之下,也顾不得惊骇了,疾掠而至,一把抓住阮小苇头发,将她从棺中提拽出来,可她双手仍死死掐着何非流脖颈不放,因而便把何非流也带了出来。
麻羽大骇,叫道:“小河道,她这又是如何回事?”抱着几近被掐晕的柳含烟疾向后退。
何非流只觉她力量大得异乎平常,被她一扑之下,不但双手立时松开了她,双脚也站立不住,向后便倒。他身后就是冰棺,这一倒便大头朝下栽进了棺中,脖颈几乎在棺底触断。
麻羽看吸血獠已被何非流打死,这才惊魂略定,呼出一口长气,可一瞥眼间,又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最后一个“形”字出口,在麻羽夹攻之下,他一拳结健结实地打在吸血獠耳台之上,打得它耳碎颅塌,脑浆溅出,身子也飞了出去,又在石壁上一撞,然后便坠地而毙。
阮小苇被拽了开来,眼中幽光一烁,俄然又乍双手来抓麻羽。
何非流反应敏捷,阮小苇一扑进棺中,他便右臂一振,出掌向阮小苇迎头直击,但是手掌堪堪挨上了她眉心印堂,又猛地省起,本身要打之人但是梦中之侣、意中之伴,心随念转,当即硬生生收停止掌,这时便觉颈中一紧,已被阮小苇死死掐住,顿时吸气不得,落空了抵挡之力。
这只吸血獠虽也纵跃如飞,但却仿佛受了重伤,出嘴有气有力,远不如别的吸血獠咬扑狠厉,麻羽一人都足以对付,何非流再一上来,它便立时左支右绌,只要挨打的份儿了。
谁知他刚一跳到狮身人面像上,一道白影便俄然自如耶公主身上疾飞而起,直扑他面门。他吓得妈呀一声大呼,当即仰身后避,但双脚也在狮身人面像上一滑,摔跌在地。那道白影飕地从他身上飞过,又扑向正被阮小苇追得绕棺疾走的麻羽和柳含烟。
麻羽见阮小苇在棺外反把何非流掐得更紧,没有体例,当即牙关一咬,抡圆了手臂,一个耳光狠狠地击在她右颊之上。阮小苇被打得啊哟一声,这才松开掐着何非流的双手,人也向后跌倒,晕了畴昔。
他诧异不已,再瞧冰棺之旁,麻羽已和那道从若耶公主身上飞起的白影斗在一处,借着石雕军人头上夜明珠之光看得清楚,那白影竟是一只吸血獠。
何非流也边向吸血獠进击边道:“这只吸血獠,明显就是被你从公主堡上一拳打下洞来那只。它既没被你打死,也没掉下来摔死,但却受了重伤。想必它受伤以后,成了惊弓之鸟,不敢再上公主堡,看墓室石门敞开着,便躲了出去。而这吸血獠嗜血成性,进墓瞧见了若耶公主的尸身,便当即跳进冰棺来吸鲜血。若耶公主已死两千多年,尸身早已冻成了一块寒冰,天然没法吸出血来,可这时我们却逃进了墓室。这只吸血獠是被我们打伤的,见我们出去,天然惊骇之极,而听柳传授说,吸血獠不但凶厉,另有相称不低的智力,想必当时它便急中生智,躲进了若耶公主的衣裙以内。但它躲在衣裙内也仍然惊骇得颤栗,一颤栗便动员了若耶公主的尸身,以是我们四人便前后看到了尸身转动的情状。”
麻羽一边向吸血獠拳打脚踢,一边喘气着问道:“怎……如何回事?这……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他哎哟痛叫一声,刚想翻身爬起,阮小苇已扑进棺来,双手一伸,便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颈。
说到这里,他接连打中吸血獠两拳,打得它吱吱乱叫,又续道:“比及我们来到冰棺跟前,想看个明白时,想必吸血獠更加惊骇,却又急中生智,在若耶公主衣裙内,抱起若耶公主尸身作为掩体,站了起来,想向我们偷袭。在公主堡上时,这只吸血獠就曾把已被它吸成干尸的冰山雪人抱在身前,偷袭我们,这恰是它的一惯伎俩。可它没有想到的是,不等它突施偷袭,我们便被它在棺中抱起的若耶公主吓得狼狈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