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自一怔,蓦地一条白影疾飞过来,直扑他面门。他仓猝一个斜插柳,侧让开去。飕地一声,白影从他身边蹿过,随即在劈面的墙垣上一点,又旋折返来,蓬地撞在中间的麻羽后臀之上。
何非流笑道:“隐士庙算,岂有疏失?你看山顶南侧,向下有一线斜坡,固然现在也覆盖着厚厚的冰雪,但明显曾经是个上山的门路。若耶公主说她们绕到冰山侧后上山扼守,明显就是从那边上来的。想来那坡道当年还没有像明天如许冰雪塞途,较易攀登,而上山以后,据道而守,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无怪悍匪攻山十几日不下,便弃而远去了。我们若不能从原路返回,倒也能够从那边下山。”
何非流不知这是甚么怪兽,这当口也不容他多想,当即摆戟横扫,击向那怪兽腰腹。那怪兽也不敢硬接大戟,腰腿一绷劲,快速向旁折身,随即返回,又扑向中间的麻羽。
麻羽只觉后臀似被利刃刺中,痛得大呼一声,直跳起来,当即摆拳迎敌,可那条白影却又已扑向刚止步不逃的柳含烟和阮小苇。
麻羽只是过分骇惧,才回身而逃,只逃出两步,便即省起:“就算血溅当场,也不能抛下老友和敬爱的女人单独逃脱啊?”仓猝止步回身,大声说道:“啊,本来这怪兽叫做吸血獠,怪不得它会咬人吸血!含烟,你真博学,甚么都晓得。只是这吸血獠可爱当然可爱,却有些不知香臭,竟然在我屁股上咬吸了一下,莫非是想让我一屁双响么?”
何非流也有大功胜利、如释重负的感受,凝睇着面前这两千多年前的汗青遗址,唏嘘沧桑,感慨不已。
就要见到千百年前的汗青遗址,获得环球谛视标考古发明,四人都粉饰不住高兴冲动的表情,当即拥入壁洞,疾步上攀;只上攀了约有六七丈高,便到了上面的入口,天光直射下来。
他话音未落,忽听不远处的柳含烟和阮小苇同时一声惊叫,随即两人便惶骇万状地向他们跑来。
何非流笑道:“看来这一起上所经历的奇险绝境,真的把你吓着了,竟把这个小小的冰猴子主堡看作是阴山背后、九幽地府!别瞎想了,你看这里平安悄悄的,还能有甚么惊险可骇的事情产生?”
手背被咬,疼痛倒也罢了,可疼痛的同时,麻羽却鲜明发明,手臂上竟有一道血线,快速之极地涌向被咬之处。他震骇万分,另一只手仓猝又挥拳打出,将那怪兽打得松口疾退,然后翻身跳起,骇声大呼道:“吸血!这怪兽咬人吸血!”不敢再上前与斗,回身就跑。
何非流叫道:“啊,麻子,你还真是乌鸦嘴,说甚么来甚么!”当即奔腾而前,抢上来让过二女,挺戟向接踵追到的冰山雪人便刺。谁知大戟尚距冰山雪人二尺多远,那冰山雪人便俄然扑地而倒,倒地便即不动,并且身躯枯瘪萎缩,竟变成了一具干尸。
柳含烟叫道:“这是吸血獠,最是凶厉不过!小河道,千万谨慎它的尖嘴,它的尖嘴能够透穿铁甲,非常锋利!”
何非流和二女都忍不住好笑,可此时却没有笑的工夫,那吸血獠飞蹿高低,忽左忽右,行动实在太快,何非流虽有大戟在手,也给它弄到手忙脚乱,幸亏二女拾起地上冰凌和断壁残垣上的石块不住向吸血獠投掷,才勉强将它敌住,但还是险象环生。
何非流和麻羽大吃一惊,定睛一看,本来她们身后竟紧紧追着一个冰山雪人。
为防上面有甚么凶恶,谨慎起见,由何非流持戟抢先登上,余人随后。
柳含烟冲动非常,当即又拿出相机来到处拍摄,阮小苇则跟从在她身边,指指导点,问这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