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晓得这两人必然也是从盗洞出去坠入翻板圈套的盗墓贼,见两人看本身这边四人时眼露凶光,明显是要撤除四人独占珍宝,而四人这边江采萍和沈幽兰当然有力抵挡,本身和麻羽刚才和食人巨蜥一番周旋也已累获得了强弩之末,现在浑身仍然使不出半点力量,必定对于不了这两个一看就晓得凶悍至极的贼人,因而便虚声望吓,承认是四人杀的人,并因身在云蒙山而自称云蒙四煞,让那两人觉得四人都是地头蛇,他们就是强龙也压不过,不敢轻举妄动。
那紫晶玛瑙棺的棺盖非常轻浮,并且玛瑙易碎,也没法揳钉,只是镶嵌在棺体上,掘地太岁也没用太大力量,便一下将棺盖掀了开来。棺盖一翻开,他便疾向后退,以防棺内有暗器射出,但棺内却悄无声气,没有任何构造埋伏激发。
掘地太岁刚高傲叫了一声:“我的眼睛!”突觉左胸一痛,便被皇冠孔雀落地时长喙一探,血淋淋地把心脏啄了出来,随即嚼咽入腹;他第二声惨叫没能叫出,便抬头跌倒,绝气而毙。
这时掘地太岁把脸转向江采萍,问道:“刚才你说不能开棺,为甚么呀?不开棺怎能取出棺中陪葬的贵重冥器?”
在紫晶玛瑙棺中,他们哪怕看到的是死人重生、僵尸生毛,也不会像现在如许诧异,因为谁都不管如何也不会想到,棺内没有死人尸身,却躺卧着一只孔雀,并且还是一只活的孔雀!
眼看洛阳铲便要拍上黄冠孔雀的脑门,俄然之间,黄冠孔雀一只翅膀猛地向上一挥,一下就把掘地太岁的洛阳铲击得脱手飞了出去,随即黄冠孔雀一跃出棺,尚未落地,便长喙一张,喷出一团茶青色液体,直击掘地太岁面门。
他说到这里,见棺内那黄冠孔雀还在瞪视着他,便又骂道:“你这牲口瞪着我干甚么?莫非想把我吃了不成?我先打死你!”洛阳铲随话音而落,向那黄冠孔雀头部便拍。
当下掘地太岁又渐渐走回,在棺前站定,探头向棺内瞧看。一看之下,他立时木雕泥塑一样呆住了,仿佛看到了万分难以置信之事。
听了何非流的话,那男女二人公然脸上都闪过一丝惧意,又上高低下打量了四人几眼,然后那男人说道:“我们是伉俪二人,算是雌雄悍贼吧,各自也都有一个外号。我江湖人称‘掘地太岁’,我老婆人送外号‘玉面罗刹’。大师既然都是盗墓的,就应当遵循盗墓的端方,那就是见者有份;何况这墓室中的元朝大青花等几件珍宝都很庞大,单凭我们任何一方都没法搬运出去。现在大师理应同心合力,共同‘升棺发财’才是。”
玉面罗刹刚要再向前扑击,突觉光芒刺眼,黄冠孔雀翻开的尾屏上无数眼状斑放射出无数道金光,刺得她眼睛再也没法展开。
只见这只孔雀大如兀鹰,长喙如刀,满身都是茶青色的长羽,但冠子却呈金黄色,俨如帝王的顶戴,此时它正大睁寒光四射的双眼瞪视着世人,并收回咻咻的怒喘之声,仿佛顿时就要暴起伤人。
何非流见那男人既是盗墓贼,又生就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称作“掘地太岁”倒也名副实在;而他老婆脸上擦的增白粉没有一斤也有八两,貌相又丑恶似鬼,叫做“玉面罗刹”更是贴切,不由感到好笑,当下翻了翻白眼,对掘地太岁的话不置可否。
何非流等人都大为奇特,不知掘地太岁在棺内究竟看到了甚么,会如许诧异,仓猝都来到棺前,一起瞧向棺内。一瞧之下,他们也都像掘地太岁一样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采萍看了掘地太岁一眼,对这盗墓贼颇感讨厌,但他这话又不能不答,当下冷冷说道:“因为这具紫晶玛瑙棺有极好的防腐服从,棺内能够保存下来没有腐臭的‘湿尸’,如果冒然翻开棺材,我们现在没有呼应庇护湿尸的办法,湿尸打仗到氛围会敏捷腐臭风化,就落空贵重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