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近旁的莫五彪和莫七彪见大哥又被那骷髅杀死,痛怒交并,也不晓得甚么叫惊骇了,一齐悲叫一声:“大哥!”一左一右,从两边扑上前来,各抡洛阳铲,向那骷髅劈脸盖脑便打。
莫家兄弟退在棺前丈许之地,石棺虽已翻开,仍然看不见棺内幕形,但他们俱都心中惴惴,产生了莫名的惧意,一时竟谁都不敢上前察看。
莫大彪长年盗墓,诡异之事见过很多,却也从未见过骷髅直接扑人,哪敢迎敌,仓猝抹头便跑。哪知那骷髅就像阴魂附体一样,如影随形追来,不管他跑很多快,都没法将之甩脱,更可骇的是,那骷髅追他之时,并不抬腿迈步,而是全部身子向前漂移,便似被风吹送的一样,当真是如鬼如魅。
俄然之间,先前那哭声又在棺内响了起来,这回就近在几步以内,听得非常清楚,确切是年青女子的哭声,哭声如丧考妣,如哀亡夫,甚是凄厉瘆人。
那道寒光此次还是倏飞倏回,来去如电,何非流等人还是没有看清它是甚么,却见莫五彪和莫七彪也像莫二彪一样,咽喉处各有一道血线,喉管被堵截,一齐扑倒,瞬即毙命。
四人齐吃一惊,戛然止步,仓猝一起瞧向阿谁连通墓室和圈套的石壁洞穴。一开端也没看到甚么,但是刚一眨眼,便蓦地瞧见从那石壁洞穴探进一个庞大的怪兽头来,这兽头几近和圆桌大小的石壁洞穴一样大,眼似铜铃,獠牙森立,非常狰狞可怖;而最可怖的还不是它狰狞的恶相,而是它伸开的血盆大口当中,鲜明另有一只人脚横在舌齿之间,它正吧嗒着大嘴往下吞咽。
那骷髅不闪不避,右手一抬,便将拍来的洛阳铲抓住,随即身子猛地向前一飘,便一下将莫大彪称身抱住;它左手还拿着从莫二彪手中夺下来的洛阳铲,一铲从莫大彪后心插了出来;与此同时,右手抓着莫大彪的洛阳铲向前一送,铲柄的尖攥也刺进了莫大彪的前心。
此时何非流这边四人也都狂骇欲死,各自三魂六魄也不知还在不在身上,见那骷髅已松脱度量的莫大彪尸骨,像被疾风吹送的一样,缓慢地向他们漂移过来,不由得齐发一声喊,抹头就跑。
莫家兄弟此时都围上前来,看到了棺内幕形,也都大感不测,惊奇莫名。
莫大彪讷讷隧道:“莫非……莫非这具骷髅就是号丧的女鬼?也就是阿谁元朝的太后?”
莫二彪亡魂皆冒,双手再次加力猛夺洛阳铲,同时向后弹身疾退。但是那骷髅仿佛力量极大,他连夺了几下,都没把洛阳铲夺出那骷髅双手,那骷髅反而随他后退夺拽之势跃出了石棺,向他直扑过来。
何非流等人也都吓呆了,那骷髅竟跃出石棺扑向莫二彪已经令人震惊万分,而它枯口中飞出的寒光则更加可畏可怖,只在莫二彪脖子上一闪而过,便堵截了他的喉管,使他绝气而死,并且速率快得惊人,倏然飞出骷髅之口,杀了一人以后又再返回,竟谁也没看清它详细是甚么,的确如同妖法。
莫二彪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不管如何也没想到,已死了不知多少年的骷髅竟会抬臂脱手抓住洛阳铲!他仓猝用力把洛阳铲向回拽,哪知一拽之下,那骷髅竟跟着他这一拽之势,膝不平腿不弯地在棺材中站了起来,快速便和他来了个面劈面,大张着的枯口似要向他直咬过来。
莫大彪痛彻心肺,一声惨叫,随即便又感到伤口、脸面和双手都麻痒难当,皮肉一片一片地腐臭脱落,还没收回第二声惨叫,便双眼一翻,断了气味。
莫二彪看着那具骷髅,越看越来气,骂道:“他奶奶的,就是这么一具没有半件冥器陪葬的骷髅女鬼,不但用瘆人的哭声折磨了我们一年多,还用甚么魔玉淫傀害死了我们四个兄弟,真是太可爱了!我非把它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不成!”说着话,抡起手中洛阳铲,恶狠狠地便向那骷髅脑门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