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未已,忽听麻羽一声痛叫,跟着便扑通跌倒在床边,明显是又中爪受伤。只听得白如雪阴声奸笑,欺上前来。
何非流也吓得不轻,但见麻羽危殆,也顾不得惊骇了,仓猝脚步一转,来到白如雪身后,一拳直捣她致命的后心,攻敌所必救。他此时酒意也又醒了八九分,有了一些抵挡之力。
何麻二人仓猝挨近在一起,快步抢向房门。孰料还是脚步一动,便又被白如雪如鬼如魅地拦住。也看不到白如雪如何抬腿迈步,她身子就像风一样飘来荡去,但却迅捷无伦,不管两人逃向哪边,她都立即便呈现在前面。
白如雪听到床下的这声痛叫,仿佛也颇感奇特,当即弯身探头到床下来瞧看。
何非流在床下看不到内里详细景象,只能瞥见切近空中的一线空间,但见白如雪粉嫩如藕的小腿已站到了倒地的麻羽跟前,顿时便要痛下杀手,仓猝抓起手边一颗骷髅头,掷打她小腿胫骨。
白如雪口唇仍在吸血,头也不回,右手反手一抓,五根指甲一寸多长、锋利如鹰爪的手指便抓住了何非流的拳头。
白如雪嘬唇狂吸麻羽伤口鲜血,脸孔也狰狞起来。
只听“哎哟”一声,那臭嘴被何非流撞中,收回一声痛叫,听声音是个男人。
麻羽见她竟然前来咬喉吸血,吓得亡魂皆冒,仓猝向旁闪避,但是喉咙固然闪畴昔了,却被白如雪的利齿咬在了左肩肩头,顿时齿洞深现,鲜血涌流。
白如雪媚眼横飞,俄然娇滴滴的说道:“好哥哥,你不跟mm上床,mm欲望难耐,现在好干渴啊!可不成以让mm喝你点鲜血解解渴啊?”说着,不躲不闪,迎着麻羽扑上前来,伸开两排莹如白玉的贝齿,向他喉咙便咬。
何麻二人恐骇到了顶点,但均知发昏当不了死,也都豁出去了,拳打脚踢,和白如雪决死恶斗。极度恐骇之下,现在两人的酒意倒是完整醒了,规复了平时的技艺。
何非流吓得元神出窍,仓猝使出满身力量,冒死向旁一滚,突觉面前一黑,便甚么也看不到了,本来他竟滚到了那张春宵帐暖的大床之下。
何非流以头撞击抱住本身之人到手,正冒死挣扎,想摆脱那人的度量,不料那人俄然双手加劲,抱着他狠命向外一滚,便从床下滚到了床外。
何非流一出床下,也顾不得麻羽和白如雪了,当即去瞧抱住本身之人。只见此人四十多岁的年纪,青衣短发,是个普浅显通的中年男人,只是他双眼发直,口鼻乌青,咽喉处另有一个黑血固结的孔洞,显得甚是狰狞诡异。
麻羽肩头被白如雪咬住,顷刻之间,便被她吸去很多鲜血,已然头晕目炫,情急之下,双拳疾出,一个“双风贯耳”,狠砸白如雪脑筋。白如雪这才松口分开麻羽肩头,飘身退开,同时也松脱了何非流的拳头。
这床下白如雪抓咬不到,倒是临时安然,但麻羽还身处险境,何非流又怎能在这里做缩头乌龟轻易苟安?仓猝挣扎着向外爬,但是一挣扎四肢百骸便无一处不痛,竟然爬不起来。但是在挣扎之时,手脚却碰触到了几样东西,感受竟是骷髅头和白骨,想必都是白如雪在酒吧用色相诱骗返来再吸血残害的客人骸骨了。再想想这些客人在床上和顺销魂之时,谁也不会想到床下竟堆满了死人白骨,而不久他本身也将一样是埋骨床下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