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别人也都吃惊非小,仓猝紧随阿柳以后,凑到屋门跟前向外瞧看。
蓦地间就听“喀嚓”一声,享堂的木门四分五裂,轰然碎散,双头魑魅破门而入,纵身一跃,就来到了供桌上的三牲供品跟前,四只手臂捧起一颗猪头和一颗牛头,别离向前后两张大嘴里猛塞。
阿柳点点头,说道:“幸亏你机灵机灵,这才保住了你们七小我的七颗心脏不被血淋淋地献上祭台,也让我们姐妹俩下定了决计,和你们一起出逃。”
阿柳大吃一惊,仓猝闭嘴,向其别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地凑到祠堂屋门跟前,从门缝向内里瞧看。
麻羽已经听傻眼了,看看这盏油灯,又看看另一盏,叫道:“啊,这孟家先人也像楚襄王那老棺材瓤子一样,做鬼也要点灯显摆气,并且比楚襄王用上百颗夜明珠照明还豪阔,竟然点的是两盏都可谓代价连城的长明灯!”
何非流双眉一挑,问道:“对了,你要不说心脏血祭之事,我还忘了问你了,那究竟是如何回事啊?所谓‘神女’是甚么人?孟婆婆为甚么每年要抓人挖心给她献祭?而又为甚么未几很多必然要十二颗心?”
世人顺势看向那怪物嗅闻之处,发明地上点点滴滴、断断续续有一些暗红的污点,一向通向屋门。
这声低呼固然也不算太低,但因为隔着一层屋门,站在院中离屋门七八米远的怪物明显并未听到,只见它俯身低头,不住在院中嗅闻,一边嗅闻,一边缓缓走向祠堂屋门。
阿杨又哼了一声,说道:“你说我没见过世面,我看你更是孤陋寡闻!传闻太长明灯吗?传闻海内外洋很多古墓和神庙里,都发明太长明灯。长明灯有始无终,长明不灭,非常奇异,固然其长明不熄的道理至今也无人晓得,但它的确实在存在,因为你面前这两盏油灯,就都是不折不扣的长明灯!”
阿杨沉声道:“不错,这怪物恰是叫做双头魑魅!不过,它并不是孟婆婆所豢养,而是这个山谷里土生土长的。你们不晓得,这孟家祠堂前面,就是一个乱葬岗子,安葬着世世代代成千上万死在阴魂镇里的人,千百年来,腐尸变异,白骨成精,滋长出很多很多妖形魅状的怪物,这双头魑魅就是此中之一。双头魑魅嗜血成性,比人熊、山魈还要残暴猛恶,不管人畜,碰到它就没好,只要被活活撕碎吞吃的了局!近些年有很多阴奴失落,孟婆婆思疑都是被双头魑魅吃了,曾经骑坐着金翅大鹏鸟,满山谷捕杀这嗜血怪物,但双头魑魅行动敏捷,神出鬼没,惯常藏匿在乱葬岗子的坟洞穴里,以是一向没能捕获到它,没想到它明天竟然在这里现身了!”
麻羽白了阿杨一眼,说道:“你这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底子不晓得甚么叫玩物丧志!也就是说,只要能让我获得希世珍宝把玩把玩,哪怕只要一时半晌,那也死而无憾了。”说着,不住将扶住的那盏油灯把玩摩挲,爱不释手。
一看到院中这个狰狞怪物,阿杨和阿柳同时一声低呼:“啊,双头魑魅!”说完,又仓猝都伸手掩住了嘴,骇惧之情溢于言表。
麻羽道:“当然,当然非常贵重!你说得很对,像如许三尺多高的元朝大青花瓷瓶代价过亿,但可不是过亿冥币,也不是过亿群众币,而是过亿美金!”
阿杨哼了一声,冷冷隧道:“那你但是有眼无珠了!因为元朝大青花的灯瓶当然贵重,但灯瓶当中,却还装着比灯瓶更贵重万倍的东西,那就是灯油!”
眼看着双头魑魅双嘴齐张,利齿错落,吃得鲜血淋漓,肉屑纷飞,麻羽心惊胆战,忍不住又低声问道:“这……这双头魑魅到底是……是甚么怪物啊?太血腥可骇了,吞吃猪头、牛头,就和我们吃烤红薯差未几,这要吃人,还不一口就咬掉半颗脑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