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羽点点头,感觉他言之有理,肝火停歇下来,便和唐碧衣坐到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起来。
何非流悄悄叫苦:“金翅大鹏鸟煞神一样守株待兔,大师端的就是插翅难逃!而就算金翅大鹏鸟始终不会冲进神女楼内,但大师不敢踏出楼门半步,困在楼中,时候一长,无饮无食,也会饥渴而死,这可如何是好?”
麻羽上前摸了一把立柱,叫道:“啊,还真是棵胡杨树!小河道,我记得听你说过,胡杨树普通都发展在戈壁当中,千年不死,身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腐,可谓神树,莫非巨蟒盘身其上,也能汲取生命力极强的胡杨树精华吗?”
麻羽伸了伸舌头,说道:“听你说得严峻,我也有些惊骇了,那就听你的吧,毕竟小命要紧,小命要没了,就统统都无从谈起了!碧衣,你说是不是?”说最后一句话时,搂住了唐碧衣肩膀,也起了历尽劫波人还在的珍惜之情。
两人哭了一阵,渐感心力交瘁,怠倦不堪,都坐在了地上,哭声也渐低渐止,厥后不知不觉地便都睡着了。
何非流看韩若婷肩背耸动,哭得凄楚,也无言以对,便给吴浣纱使了个眼色,让她来安抚安慰韩若婷。
何非流转头一看,见麻羽和唐碧衣也相偎着进入了梦境,不由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你们倒还真是心宽,在这个危急四伏、凶恶莫测的神女楼魔窟里,也睡得着觉!看来,我白叟家只要辛苦辛苦,为你们值班守夜了!”
洁白的新月清辉之下,但见那只金翅大鹏鸟还在石牢顶上,只是不再来回逡巡,而是好像老衲入定般一动不动,鸟头正朝向神女楼的方向,两只眼睛鬼火似的忽晃闪动,看来是盯死了神女楼内的几人,不等他们从楼内出来把他们抓死吃掉,毫不会分开。
麻羽听得义愤填膺,大声道:“孟婆婆那老妖精已经授首,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罪大恶极的首恶巫山神女也一并肃除了吧,来个为民除害,为小张导游和卞杉杉报仇!”
吴浣纱固然也不比韩若婷遭到的惊吓少,但毕竟有挚爱的何非流伴随身边,两心莫逆,存亡与共,以是较韩若婷固执一些,当下走到她身边,柔声安抚。
麻羽点点头,劫后余生,他也心不足悸,听了唐碧衣的话,固然对巫山神女的猎奇心仍然非常激烈,却也不再想冒险上楼去瞧个究竟了。
何非流道:“不错,胡杨树最能汲取六合日月之精华,以是生命力极强,而巫山神女便通过巨蟒汲取胡杨树的精华,将六合日月之精华都转移到本身身上,道行自是与日俱增;她之以是楼上不封顶,楼下不关门,开天门通地户,就是为此。嗯,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对巫山神女来讲,倒是一人得道万骨枯啊!两千多年来,巫山神女不但每年都要吞食十二颗民气,并且还通过寄身的巨蟒害死无数飞鸟,更像刮骨钢刀一样蚕食一棵胡杨神树,当真是罪大恶极,万死难恕其辜!”
此时天气已经黑了下来,新月升起,有如一叶弯眉,挂在天涯。
何非流这才放下心来,持续打量楼内幕状,发明大厅中心那根立柱麻皮麻脸的,不像普通立柱都光滑油亮,有些独特,当下走上前去,细心察看。一看之下,他才看出那是一棵胡杨树,不由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说着话,他迈步就要登上石阶,去二楼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