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等人只跑入迷女楼二十几米远,便听劈面石牢上一声穿云裂石般清脆长唳,仍然守在那边的金翅大鹏鸟腾空而起,有如乌云盖顶普通飞了过来。
只见巨蟒快速愣住蹿扑之势,长信一卷,就卷住了银丝软鞭。
其他几人深感惊奇,仓猝顺着韩若婷的目光看去,一看之下,顿时也都像韩若婷一样呆成了木雕泥塑,惶恐惊骇得难以描述。
麻羽骇然叫道:“啊,卞杉杉没有骗我们,这……这二楼上公然有一条蛟龙一样的巨蟒!但是……但是她只奉告我们不成以上楼去冒犯轰动巨蟒,为甚么没有说,巨蟒本身也会下楼来呀?这不是害人吗?”
四人见金翅大鹏鸟和巨蟒对峙的阵容也大得骇人,当真剧斗起来,更不知会如何的惊天动地,仓猝悄悄爬远一些,怕受池鱼之殃。
听到韩若婷的惊叫,其他四人仓猝转头瞧看,一看之下,又都惊得呆了,如处梦寐。
那巨蟒耸了耸身,用胃液消化了韩若婷尸身的血肉,然后就猛地向前一蹿,蹿出楼内,如在路面草尖上飞翔一样,疾追逃窜的四人。
但令何非流等人万分震惊的,却还不是蟒腹中这个想必就是巫山神女孟瑶姬的绝美裸女,而是别的一件事。
那巨蟒大头一晃,便到了韩若婷跟前,血盆大口伸开,猛一吸气,就把她吞吸到了口中。韩若婷只收回“啊”的一声惊叫,全部身材便滑过巨蟒的喉咙,到了蟒身以内!
四人见本来都要扑食他们的金翅大鹏鸟和巨蟒相互斗鸡般乍身作势,放起对来,这才想起卞杉杉曾经当他们说过,金翅大鹏鸟和巨蟒互为克星,见面就要决死相搏,公然不假,不由又惊又喜,悄悄盼望它们尽快斗个你死我活,最好同归于尽,如许大师就得救了。
何非流等五人谁也没见过如许庞大可骇的蟒蛇,只觉就算恐龙重生也不过如此,完整吓呆了,想要逃窜,各自却都双腿簌簌颤栗,说甚么也不听使唤,竟然一步也迈不出去。
五人无不震骇欲死,但也骇惧出了一股激劲,俄然齐发一声喊,从地上直跳起来,回身向楼门便跑。面前这条巨蟒实在过分可骇,可骇得已经让他们都忘了,楼外另有一只一样可骇的金翅大鹏鸟了!
前有金翅大鹏鸟阻截,后有巨蟒追咬,已然万偶然理,四人顿时骇惧得已经不晓得甚么叫骇惧了,干脆也不跑了!何非流手中银丝软鞭一挥,向已追到身后不到一丈之处的巨蟒大头便打,筹办病笃挣扎一下,然后就听天由命。
麻羽讲完阴兵过路的故事,不知不觉间,已至深夜,月上中天,银辉遍洒,照得楼内楼外一片惨白,让人倍觉阴沉,但几人屡历奇险,神经已经麻痹,倒也不觉如何惊骇。
何非流仓猝用力回夺银丝软鞭,孰料巨蟒长信上的力道大得惊人,只是悄悄向旁一甩,就把银丝软鞭从他手中拽脱,一下甩出三四十米远,掉落在地。
本来在四盏骷髅灯晖映之下,他们通过透明的蟒身看得清清楚楚,韩若婷落入蟒身以内尚未就死,还在哭喊挣扎,但刚靠近蟒腹,蟒腹内的巫山神女就伸出一只兰花素手,五指尖尖,向她左胸一抓,一下就把她心脏血淋淋地抓了出来!
但是韩若婷骇惧过火,刚转过身来,还没跑出一步,就双腿一软,扑通摔了个嘴啃地。
韩若婷当即收回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隔着蟒身都传了出来,震得何非流等民气颤神摇。再看那巫山神女,张嘴向刚抓出来犹自突突跳动的心脏便咬,三口四口就吃下了肚,场面极其可骇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