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也是冒死拍打灭亡蠕虫,个个累得大汗淋漓,洛阳铲越挥越是有力,必死无疑的暗影全数笼上了心头。
如许的血腥场面,无疑让其他几人更加心惊胆落,不得不更加冒死地拍打上爬的灭亡蠕虫。
这一下当真是痛彻骨髓,红胡子如何还能挺受得住?嗷地一声大呼,手中洛阳铲“当啷”落地。但他晓得这是存亡关头,以是固然痛得身躯乱抖,却不敢向下倒落,反而向上直跳起来,跳到青铜军人的肩上,然后蹲身前俯,双手死死地环绕住了青铜军人脖颈。顷刻之间,他身上狂流不止的鲜血便把青铜军人满身都染成了红色,和已爬上青铜马背的十几条红色灭亡蠕虫相映生辉。
俄然之间,一条爬到马腿根部的灭亡蠕虫疾跃而起,一口咬在红胡子握持洛阳铲的手上,利齿合拢,便将他半个手掌咬了下来。
何非流和阴三娘等人瞧着红胡子腿上深见白骨的伤口,也是惊心动魄,再看未上半晌,夜枭被劈成两半的尸身就变成了两堆白骨,血肉都已被灭亡蠕虫蚕食净尽,连衣服和皮屑也没留下一片,更是骇栗不已,都紧紧地抱住了顿时的青铜军人,恐怕一个坐立不稳,摔上马去,立时也成了白骨残尸。
沈幽兰低声喝道:“别叫,别叫!别惊到这只九头兀鹫!这九头兀鹫应当不是传说中代表吉祥的九头凤鸟,大抵只是一种变异的猛禽。你看它吞食灭亡蠕虫的残暴之相,绝非善类,大师千万谨慎,防备它暴起伤人!”
阴三娘见这些灭亡蠕虫个个别巨貌凶,并且成千上万,晓得没法抵挡,当即也紧随何非流和沈幽兰以后,跳到了一匹青铜顿时;秃顶鹤反应亦快,挥铲拍死两条灭亡蠕虫,也跳上了一匹青铜马。
只见那道黑影遍身黑羽如铁,长有两只翅膀,两只翅膀伸展开来,阔达丈余,竟是一只庞大非常的兀鹫!兀鹫本是一种大型猛禽,固然貌相凶暴,却也不会让人如何吃惊,让何非流等人吃惊的是,这只兀鹫竟然长着九颗大小不异的鸟头,此时九颗鸟头上刀镰般的鸟嘴各都叼住了一条灭亡蠕虫,正在嚼咽吞吃。
世人都大吃一惊,定睛看去,却见那无数道红光竟然都是色彩血红刺目标虫子!这些虫子身上环环节节的,个个都有二尺多长,茶杯口粗细,而伸开来比身材犹阔的虫口当中,还长着两排剑刃般的利齿,看来非常狰狞凶暴。
红胡子又仓猝向上一爬,才骑坐上了青铜马背,再一看双腿虫咬之处,竟然生生被咬撕下两条肉去,白惨惨的骨头都露了出来。他没推测这灭亡蠕虫一咬竟会残厉如此,痛得几欲晕去,勉强抱住了顿时的青铜军人,才没栽落上马,一时之间,心跳气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非流脱口叫道:“啊,九头鸟!传说中的九头鸟!”
何非流等人死里逃生,都是又惊又喜,却不知产生了甚么事,这时又闻声几声凄厉至极的怪叫,然后便瞥见一道黑影由上而降,直扑那些逃窜的灭亡蠕虫。
便在这时,俄然一声凄厉至极的怪叫,如好天轰隆普通响彻半空,震得青铜兵马俑俑身都嗡嗡作响;跟着这声怪叫,就见都已咬到了何非流等人胸腹衣衿的灭亡蠕虫,竟然都像被电击了普通,一齐坠落上马,紧接着便掉头和地上那些灭亡蠕虫一起四散奔逃。
红胡子早已受伤,伤痛乏力,拍打爬上来的灭亡蠕虫远不如其他几人迅疾,又被咬伤多处,已经体无完肤,可他也真是悍恶,还是强忍剧痛,死命拍打灭亡蠕虫,一声不吭。
便在这一刹时,何非流等人都看清了那道黑影,不由都惊得目瞪口呆!